下午,在已經接近太陽落山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伴著落日的餘暉聽到了一個山中的別墅前。這輛黑車,就是前一天晚上送梁墨軒去臥龍山公墓的那輛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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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開了,從裡面走下來一個壯碩的男人。男人拍了一下鐵門上的門鈴,對著鐵門喊:“齊伯,出來開門,我來了。”男人的聲音很大,驚飛了滿山的烏鴉。
老人急急忙忙的跑出來,一邊開門一邊說:“先生,您可算是來了。梁小姐她死了。”
這個老人姓齊,是這棟別墅的管家,雖然他的兒子和女兒都很成功,但他還是願意守在這裡。所有來過別墅的人都會親切的稱他為齊伯。這個壯碩的男人叫做王擎,是梁墨軒的未婚夫。但是他之前和趙慧茹來往很密切。
“現在關於梁老爺子的秘密就只剩下你、我還有廚師莫姨知道了,不如我們抓緊時間去找一下鑰匙吧。”王擎邁過門檻對齊伯說。
齊伯一邊關門一邊嚴厲的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的未婚妻剛剛死掉,你就開始惦記上她家的財產了!”齊伯雖然生氣,但還是努力的壓低了聲音。
“齊伯,你不要忘了,搞死趙慧茹那個小賤人的功勞也有你和莫姨一份呢。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去自首,反正得不到那件東西,我沒有好果子吃,你和莫姨同樣也沒有。”王擎也壓低聲音對齊伯說。
齊伯嘆了口氣:“唉,就當為我兒子做最後一件事吧。不過,如果最後的那件寶物是古董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你也知道齊優他是一個收藏家,他喜歡這類東西。否則,你別想知道老爺曾經告訴我的那個線索。”
王擎點了點頭。
齊伯又把嘴湊在王擎耳邊,說了幾句話,王擎的臉色一下凝重起來。
“這應該不是完整的吧!”王擎皺著眉說。
“莫姨那裡應該有一部分,過世的夫人和兩位小姐那裡應該也有。”齊伯嚴肅的說,“對了,老夫人曾經的保姆那裡應該也有。老爺很信任她。”
王擎從口袋中拿出兩張紙條,在齊伯面前展開一下,又放回口袋裡,說:“梁墨軒和趙慧茹那裡的我已經有了,加上你的,現在一共是三條了,”
“先生,我們進去吧,外面起風了。”齊伯說。然後,兩個人相隨著走進了別墅中。
餐廳裡,一張長長的餐桌上只坐了四個人,而旁邊卻多出來五把椅子,冷冷清清的,一掃趙慧茹死之前的熱鬧場景。
餐桌上擺著豐盛的食物,可是這四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吃一口。一個白髮的老婦人,坐在那裡用手絹擦著眼淚,另一箇中年婦人則是在一旁安慰著老婦人,齊伯和王擎更是無心動筷,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將剩下的線索搞到手。
不知不覺的,客廳中掛的落地鐘的鐘擺敲了十二下,午夜十二點到了,明亮的別墅突然漆黑一片,王擎自告奮勇要去修理配電箱,而齊伯則是安撫著這兩個婦人。
在黑暗中,齊伯說:“小莫啊,把老爺給你的線索,拿出來分享一下嘛,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們也該離開了。”
“你把你的也說出來,我們正好平分了之後再走。”那個中年女人說。這個中年女人就是莫姨,是這個別墅裡的私家廚師。莫姨接著說:“正好莫舒也該結婚了,這就當作她的嫁妝好了。”
齊伯高興地說:“先等一下,我們先把她的線索套出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鋼琴聲響起了,無比的流暢動聽。
“這是月光奏鳴曲?”齊伯一聽到聲音就反應過來了,“這好像是第二樂章。這是趙小姐最喜歡彈的。”
過了一會,第二樂章結束了,鋼琴聲也是戛然而止。然而正當齊伯的等人慌亂時,鋼琴聲再度響起,不間斷的演奏第二樂章,直到燈光亮起。
“齊......齊伯,你......你......你看......”老婦人指著餐桌上的一盤烤乳豬說,“那......那是不是王......王擎?”
齊伯聽了,臉上寫滿了驚恐,顫顫巍巍的走到烤乳豬旁,一個不小心,坐到地上,還不停地後退,眼中盡是恐慌。嘴裡說道:“他.....他.....他是......”
莫姨也上前察看只一眼,就跌坐在椅子上。那老婦人更是嚇得暈了過去。
他們看到什麼呢?
王擎渾身是油的縮在大盤子裡,頭上沒有眼睛,沒有了鼻子,全部放在肚子裡。胸骨全部露出來,裡面沒有心臟,只有兩架黑色的鋼琴被腸子胡亂的纏在一起,之前穿的衣服也團成一團塞在肚子裡面。
齊伯壯著膽子,爬到王擎的旁邊,伸手從王擎裡面拿出一條沾滿血的褲子,掏出了兩張紙條,迅速的裝在自己的口袋裡面。然後用桌布將王擎用桌布包起來,趁著夜色扔進了垃圾回收站。
……
……
第三樂章
“本臺報道,有垃圾回收站發現烤人肉的殘骸。下面是聯播快訊......”
電視中的新聞又播報出一則離奇的案件。齊伯,莫姨,還有那個老婦人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經過前一夜的事情,他們已經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