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僵持不下。
目光都是惡狠狠地盯著對方看。
李澤繼續說著：“舒靖川，你以為你現在，能夠重新得到師姐的心嗎？”
看著他臉上詭異的笑容，他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我一直都得道她的心不是嗎？李澤，我勸你不要自討沒趣！”
舒靖川狠狠甩開了他的手臂，這才迫使他們兩個分開。
樓頂的風繼續吹著。
“舒靖川！你就是一個孬種！”
本來他想就這樣離開的，可是李澤放的這把火，著實有點大，大到舒靖川怒氣沖沖轉過身來，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往後辭退。
直到退到樓頂天臺的邊緣，李澤已經有半個身子懸空在樓頂。
這樣極度危險的姿勢，舒靖川上次也體會過，喬賓掐著他的脖子往樓下推。
現在變成李澤！
他現在毫無還手的力氣，而且死死拽住舒靖川的手臂，艱難地說著：“舒……舒靖川，怎麼了？……你想殺我嗎？那你來啊！”
“你以為我不敢？”說完，他手中的力氣更加加重了一點，李澤有點害怕了，但他就是嘴硬，死不承認自己害怕。
李澤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自己現在身處的高層，背後是萬丈深淵。
“舒靖川，你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怕你了？我跟師姐在學校就認識，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她愛上了你就是全心全意對你，但是昨天晚上她哭得很厲害，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哭得這樣厲害，我問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你跟楊萌萌，你們兩個傷了她！”
舒靖川的手，有點緩和的趨勢，這才能夠讓李澤有了一絲緩和的跡象。
昨天晚上的事，他不能為自己辯解，更不能開脫。
“我跟楊萌萌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澤冷笑一聲：“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我師姐看到的是什麼？她因為你再也不能生孩子，她忍著心痛讓你重新開始，可你是怎麼傷她的？你讓她在最絕望的時候看到你和楊萌萌抱在一起！所以我師姐讓我跟你說一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你滿意這樣的結果了嗎？”
舒靖川怔住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怎麼解釋，也不能夠挽回顧南希了。
“我對不起她，是我辜負了她……”沉默了很久，他終於說出來這句話。
“你現在應該好好問你自己，是你自己讓這一切變成這樣的！舒靖川，我要是你，當初師姐跟我說離婚的時候，我就不會答應！是你自己把你們的愛情扼殺了！怪不得別人”
可李澤畢竟不是舒靖川，他又怎麼會知道舒靖川的痛苦？
是他自己親手扼殺了他們的愛情。
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
……
刑警大樓曾經最令人羨慕的一對夫妻，現在變得無疾而終，也著實讓人心寒。
舒靖川在辦公室裡冷靜了很多天，桌上的那張離婚協議書，也沉默了很久。
他遲遲不能下筆，因為他如果一旦下筆簽了字，可能這輩子，他都會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