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剛才還捏了他的臉!
人怎麼可以這麼會作死?
“顧枝,記住你說過的話,以後別再跟我有任何身體接觸!”
陸驚唐攜帶著一身霜雪,冷冰冰從顧枝身上起身。
站直身體後,他還面無表情地後退了好幾步,顯然,他對顧枝的碰觸,憎惡至極。
顧枝雙手尷尬地交握。
她特別想把自己這雙總惹禍的手剁了。
見他薄唇輕啟,顯然是又要警告她,她不想總被當成女色狼,連忙辯解,“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
“我……我以為你是小若若,才會抱住你,給你唱兒歌。”
“嗯。”
陸驚唐倒是知道她這次並非故意。
他寒著臉釋放了會兒冷氣,沒再提剛才的事,而是說,“若若想要小兔子髮卡,我把……”
他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她此時的模樣。
燈光下,烏髮紅唇的姑娘,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闆闆正正地坐在床邊。
她端正的坐姿,看上去倒是頗為正經,可她的裝扮,一點兒都不正經!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洗得發白的淺綠色吊帶睡裙。
睡裙一側的肩帶,還斷開了。
他一垂眸,就能看到她一側圓潤、白皙的肩膀以及漂亮、精緻的鎖骨。
再往下,鼓鼓囊囊的白,半遮半掩,好似調皮的雲朵,躍入了春光裡。
她面板本就白,說是膚如凝脂,也一點兒都不過分。
淺綠色又分外顯白,她這麼穿著破舊的吊帶裙坐在床邊,好似春日裡忽然來了一場大雪。
這鋪天蓋地的皚皚白雪,幾乎要將春日裡剛剛生出的嫩芽淹沒。
純白耀眼,媚色無邊。
陸驚唐忽而就覺得夏夜的空氣有些燙。
他黑著臉移開視線,聲音凌厲如冰刀,“別再穿成這樣,以後好好穿衣服!”
“啊?”
大半夜的受了驚嚇,顧枝反應有些遲鈍,方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穿著有什麼不妥。
聽到陸驚唐沒有絲毫溫度的警告聲,她才後知後覺地往自己身上看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左肩本就有明顯磨損的肩帶,竟然直接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