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太婆牽著一個還掉著哈喇子，一看就知道精神有些問題的男孩子看著她，讓人有些瘮得慌的目光好像是在審視買到的商品。
老太婆看著白白嫩嫩，和周圍破敗的環境格格不入的小女孩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一把抓住小女孩的手腕，老太婆笑起來臉上的肉堆在一起，像是枯死的樹幹，她聲音尖銳地說道：“好，你這女孩俊得很，以後你就是我家的媳婦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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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不懂，什麼是媳婦，她只是覺得那個還掉著哈喇子的男生有些噁心。
老太婆一把拉起她，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興奮的說：“走，回家！”
“我的家不在這裡啊......”
她掙脫老太婆像是枯樹枝一樣硌人的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啪！
老太婆一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像惡鬼一樣猙獰的憤怒面孔，老太婆舉起手，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她的左臉立馬浮腫起來，上面還有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她坐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斷刺激她的大腦，她似乎明白了，媽媽以前一直對她說不要一個人出門，外面有人販子，人販子會把你抓去買到山村去。
這就是人販子啊？
“你的家就在這裡，你就是我孫家的媳婦！”
老太婆大聲對著她叫嚷，噴出的口水都濺到了她的臉上，散發著一股韭菜盒子的味道，這是他們這個村去十里地外趕集的時候必吃的佳餚，她的兒子就是旁邊這個精神不好的男孩子。
“我不是！”
她聲嘶力竭地對老太婆大叫。
老太婆身子氣得直哆嗦，覺得用手打可能教不好這花了她一萬塊錢買來的兒媳婦，老太婆跑出去拿了一根細長的樹枝來。
小女孩看到拿著樹枝進來的老太婆像是看到了厲鬼一樣，想要掙扎著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已經是因為太過恐懼身體使不上力氣。
細長的的樹枝在空中揮出“唰唰”的聲音，上面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倒刺，老太婆狠狠甩在她的身上，“啪”的一聲讓旁邊的兒子誤以為是在打他，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樹枝雖然細長，但是韌性很好，上面的倒刺不僅在小女孩手臂上留下猩紅的痕跡，還有血珠冒出來。
“說！說你是孫家的媳婦！”
她還是閉著嘴巴，只是眼淚大滴大滴地從她的臉上滑落。
老太婆見她沒有說話，手中的樹枝揮得更狠，她的兒子哭得也更狠。
兒子伴隨著時不時乾嘔的“哇哇”哭聲和樹枝打在她身上“啪啪”的聲音，還有老太婆的滿是男女器官的叫罵聲在這個土房子中相互映襯，一時間，這寂靜的山村好像有了些許生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太婆打累了，兒子也苦累了，老太婆把樹枝扔一旁，頭一歪朝地上吐了一灘口水，惡狠狠地說道：“行，不承認是吧，把你狗日的在地窖裡鎖上幾天，看你還會不會嘴硬！”
老太婆一手提起已經奄奄一息的她，拖進了自家的地窖。
她還是沒有說話，好像已經失去了聲帶成了啞巴似的。
漸漸的，她忘記了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她現在只能在昏暗的地窖裡，靠已經開始有些受潮腐爛的稻草取暖。
老太婆似乎覺得把她餓死有些對不起辛辛苦苦攢了大半輩子的一萬塊錢。所以隔三岔五給她扔下來一個窩窩頭，惡狠狠地罵一句“狗日的”，然後又關上地窖的木板離開。
她一邊啃著口感粗糙的窩窩頭，一邊努力回想她以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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