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蹲在已經蒼白得不正常的小九旁邊，梁軍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半個身子，輕如無物的重量讓梁軍心驚膽戰：“你怎麼會把妖力盡數給我......”
小九笑著不說話，緊緊靠在梁軍的懷裡，像是在冷天的貓想要在主人的懷裡慵懶地取暖，小九身上已經寒冷如冰，梁軍想要運轉妖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現在都還是極度空缺妖力，要不是剛才小九分了大半給他，說不定他現在都是昏迷著的。
一時間，無力感瀰漫在梁軍和小九身上。
梁軍想起來是自己跟小九說自己沒能力救梁軍，小九這才坐到梁軍身邊說自己要分一部分妖力給他的......說起來，是自己間接害了小九？
梁軍看看時間，現在是十一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鐘才能複製治療術，也不知道小九能不能挺過這十分鐘。
一時間，無力感瀰漫在整個破損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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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軍抱住宛如寒冰的小九的身體，懷中的小九輕聲說道：“梁軍，快用‘破敗’吧......”
破敗？！
梁軍和梁軍皆是大驚。
梁軍還記得“內測玩家”張玄給他的資料，上面寫著：“馭妖師可解除契約，指定一方死亡，並將其修為轉移到另一方身上。”
小九主動提出讓“馭妖師”執行“破敗”，這不就說明小九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嗎。
就好像非洲象群裡的老象意識到自己快死的時候，往往會脫離象群自己尋找一處寂寥的地方自己慢慢死去，形成象冢。
“不用，怎麼會呢，‘漫畫家’不是會治癒術嗎，他肯定能救你的啊......”梁軍安慰小九，然後偏頭看向梁軍，“你說是吧？”
梁軍連忙點頭：“對啊小九，只要再過十分鐘，我就能再複製治療術，這樣就沒事了啊！”
小九的腦袋又在梁軍的胸口上蹭蹭：“我也不過二三分鐘活路。”
房間裡寂靜了。
二三分鐘？
小九閉上眼，安靜的被梁軍抱在懷裡。
“梁軍。”
一分鐘後，小九輕聲呼喚。
“嗯。”
梁軍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快，快叫我老婆，我還沒聽你叫過呢。”
小九蒼白的臉上竟然還有幾分戲謔，她笑著說。
梁軍看到她的手向上抬了抬，然後又無力地垂落下去，似乎是想要撫摸梁軍的臉。
“......”
梁軍默不作聲，只是抱著小九的手有些顫抖。
“哎呀，你平時文鄒鄒的，那我叫你一聲官人，你叫我一聲娘子不也好？”
小九似乎是想要緩和氣氛，她笑著說。
紫色的毒障已經蔓延到小九天鵝般的脖子，她的嘴巴也隱隱透出紫色。已經如同屍體的身體只有還存在些許靈氣的眼睛還證明她還殘喘著。
梁軍將小九平放在地上。
“還是捨不得叫呢......”
小九有點點惋惜，只能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