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妍聞言,怒火中燒,站起來指著姜婉妤,“誰栽贓你啊?分明是你們自己手腳不幹淨,還怪別人?無非是因為我雖是庶女,卻嫁得太子,你心生嫉妒罷了。”
姜婉妤不以為意地笑道:“誰羨慕去東宮做妾。”
姜婉妍氣得臉色鐵青,正欲反駁,卻被姜尚書一聲怒喝打斷:“夠了。”他大聲制止了這場鬥嘴,“我問你,你說你沒偷,可有證據?”
姜婉妤坦然答道:“沒有”
姜尚書眉頭緊鎖,冷聲道:“那好。你即將大婚,這樣的丫鬟不適合留在你身邊。從今天開始,你禁足思過,你的丫鬟,依家規杖斃。”
竹沁聞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搖頭,而姜婉妤雖然心中緊張,但面上依舊保持著沉穩之色,她緩緩說道:“我只是當下沒有證據,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給各位答案。”
姜尚書看著女兒,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你還要找證據?你還嫌不夠丟人?”然後指揮家丁,把竹沁杖斃。
家丁們得到命令,立刻上前按住竹沁,準備行刑。姜婉妤心中焦急,面上卻保持著冷靜,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父親,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查明真相。”
姜婉妤眼見姜尚書毫不鬆口,心中一急,猛地奪過一旁家丁手中的燭火,然後指著眾人繞一圈,大聲喊道:“我看誰敢動手?”
姜尚書見狀,臉色大變,連忙護住身旁的許姨娘,驚恐地喊道:“孽障,你要幹什麼?難道想燒了這個家不成?”姜婉妍也嚇得花容失色,緊緊躲在姜尚書身後。
姜婉妤手持火把,目光堅定,直指姜尚書:“這算什麼家?這不是我的家。放了竹沁什麼都好說。”
“這大半夜的是不讓我老婆子睡覺了?”姜老太太被下人扶著走進院子,看到這一幕也是心驚膽戰,“孩子,阿婉啊,那可是你父親啊!”
姜婉妤既不回頭也不放下火把,堅定地說:“放了竹沁,我來找證據。”
姜老太太這時走過來,一手輕撫姜婉妤後背,一手小心翼翼地試圖拿走她手中的火把,嘴裡勸慰道:“阿婉啊,別沖動,有話好好說。找證據,你去找證據。”
姜尚書看著姜婉妤手中火把被拿走,這才鬆了口氣,但依舊板著臉道:“好,我就給你兩天時間找證據。但在這期間,竹沁必須關起來,否則家規何在?”
姜婉妤知道這已經是當下最好的結果了,她緩緩說道:“那就關祠堂去。”
姜尚書本欲反駁,但姜老太太卻搶先一步說道:“關祠堂。”
這次姜尚書一行人沒說話,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竹沁被關進了祠堂,而姜婉妤則獨自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後,姜婉妤心中五味雜陳。她既為竹沁的遭遇感到憤慨,又為自己的處境感到無奈。她知道,這次的事情絕非表面那麼簡單,背後必定有人推波助瀾。但她也明白,想要找到真相,就必須冷靜、理智地去面對一切。
走進屋子,姜婉妤坐在床上,看著被褥,想到雖是夏季,但是地面難免生涼。她捲了一床薄被,然後起身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行至祠堂門前,卻被看管的家丁攔下。姜婉妤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幾錠銀兩,輕輕遞到家丁手中。家丁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終究還是抵擋不住銀子的誘惑,他囑咐道:“大小姐,您可得快些,不然小的也不好交代。”說完,便為姜婉妤開啟了大門。
姜婉妤獨自走進祠堂正堂,剛開啟門,就喚道:“竹沁。”
“小姐,小姐……”竹沁跑過來,待姜婉妤把薄被放到桌上,她一把抱住姜婉妤,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偷。”
姜婉妤輕輕拍著竹沁的後背,安撫道:“不怕不怕,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堂堂正正地走出這個祠堂。”她的聲音堅定而溫柔。
竹沁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抬頭看著姜婉妤,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說:“我那天是去了許姨娘的院子裡,但只是送衣服尺寸,送完我就出來了。”
“你送尺寸的時候,她們母女倆在做什麼?”
“她們在院子裡用膳,讓我把尺寸放到屋裡的桌上,我進去放下東西就出來了。”竹沁回憶道。
“好竹沁,你別怕,一切有我。你好好的吃飯睡覺,我會盡快帶你出去的。”
把薄被給送進去了,安撫好竹沁後,姜婉妤也算鬆了口氣。
她一個人默默回到院子,躺在床上,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