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迷之審美
高鐵終於抵達s市時, 杜若若飛快地拎著行李和季衡一起下車。
她短時間內絕對不想再見到那朵荷花第二面，實在太尷尬了，要不是還饞著百水村的錢, 前期直播又已經投入了精力，現在打退堂鼓就虧大了，她甚至想直接結束兩村的合作。
出站口的地下停車區裡, 杜若若問季衡：“你坐什麼車回家？”
她要回公司分的員工宿舍, 也就是鹿鳴路99號那棟獨立小別墅, 季衡是s市人, 應該回家。
s市這種繁華大都市，即使是半夜也不缺少人和車，不過這種時間點地鐵和公交差不多都停運了, 剩下的都是計程車、網約車、私家車, 想回家只能坐這幾種車。
“我朋友來接我，你是去方秘書說得鹿鳴路99號對吧？我們順路，可以送你。”季衡當然不會讓杜若若自己一個人深夜獨自坐車離開，早就通知了留在s市的大馬過來接人。
杜若若眉開眼笑, 想不到今天運氣這麼好。
直播順利就不用說了，先是接到方秘書打來的“五十萬”電話邀請, 接著在鎮上快遞點老闆的介紹下招到“快遞小哥”, 把她從每天耗費大量時間運送快遞的痛苦中解救出來。
然後又坐到了超市小馬老闆的免費順風車, 高鐵票更是訂到了便宜的票, 省下一大筆報銷費用, 最後還能蹭到季衡朋友的免費順風車。
她越想越開心, 忍不住想唱歌, 礙於季衡在場, 只好在心裡悄悄哼起了經典曲目——今天是個好日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兩人上了一輛顏色、幸好都同樣不起眼的車子。
上車前，杜若若從自己的私人演唱會短暫抽離，隨口嘀咕了一句：“這車和馬老闆的車有點像……”但是說不上來到底哪裡像，甚至連顏色都並不相同。
小馬的那輛車是白色的，這輛是黑色的，車子的品牌、型號也不一樣，不知情的人看起來根本是兩輛完全不搭噶的車。
實際上兩輛車確實很像，經過特殊改造的核心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都是增加安全度的改造。
季衡遭遇刻意製造的“意外”太多，他乘坐的私人交通工具改造是必須的。
只不過這些從相似從外表看不出來。
杜若若沒把這句嘀咕放在心上，說完就上了車，可上了車之後，那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更強了。
這次車子的副駕駛有人坐，杜若若和季衡一起坐在了後座。
來接季衡的朋友是兩個男人，在這個秋老虎猶在發威的季節，兩人卻都穿著板正的襯衣和西裝外套。
雖然車裡開著空調，還是會難免有點讓看到的人擔心這兩人會不會中暑。
這兩人和季衡交談了幾句，季衡給他們和杜若若做了一個極度簡短的介紹，說兩人一個叫阿偉，一個叫大毛，接著就說要順路送杜若若回鹿鳴路99號，兩人痛快答應。
杜若若道了謝，眼神卻沒有收回，在前面的兩顆後腦勺上來回溜達。
“你好，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坐在副駕駛的男人發出疑問。
這種迷之感覺，和剛才上車前的感覺一樣。
她覺得季衡的這位不知道姓什麼的朋友，和鎮上開超市的小馬老闆有種說不出來的相似感，具體相似在哪裡，又說不清楚。
駕駛座上開車的男人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繼續默默開車，副駕駛上的大馬和坐在杜若若身邊的季衡面色不改，眼中則是同時劃過一絲異樣。
兩人透過後視鏡，目光不著痕跡地交接了一瞬間。
一個月前，大馬曾經和杜若若擦肩而過，不僅他，小馬也一樣。
這兩兄弟當初偽裝成上班族，跟著季衡一起短暫跟蹤過杜若若。
在差點被發現的時候，喊出“城管來了”，引走杜若若，沒讓她發現躲在牆角的季衡。
大馬和小馬兩兄弟都是天生做保鏢的料，一副標標準準的路人臉，不醜不美，過目即忘。
哪怕是認識的人，長久不見面都會忘記兄弟倆的具體長相，不熟悉的人更是對著照片都不能在人群中精準找出偽裝後的兩人。
正因為如此，季衡才會任由小馬光明正大待在神山鎮，再次出現在杜若若面前。
杜若若也的的確確沒能認出擦肩而過一次的小馬，就像以前見過小馬的那些人一樣。
無論是超市抽獎，還是去村裡安裝熱水器，亦或者同坐一輛車幾個小時，都沒覺得小馬似曾相識。
現在剛上車沒幾分鐘，她卻覺得大馬非常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