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肯定不會見我啊。”
小刀在一旁插嘴道：“他去之前印了好幾百張名片，說自己是付株某某工廠的老闆，要以合作共贏的利潤開拓隔港市場，還把自己在付株的營收設定成百萬的大老闆，總之說的我都信了。”
“你打算，開始做衣服”隨嘉聿插了一嘴。
“那叫設計衣服。”老徐把本子拿了出來，隨因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地標著各種箭頭，還有什麼英語和數字。他解釋道，“把人家的衣服的款拿回來改進一下，先找家代工廠做著，如果人人都買賬，那營收就能收回成本了，顧客滿意，個體戶老闆進得多，那麼工廠的單量也會起來，成本也就降低了。等之後有那個錢了，工廠自己開，成本都是這樣壓下去的，利潤自然也就高起來了。”
隨嘉聿聽了個大概，他問：“那你具體想怎麼做。”
“這還得感謝一下隨因，我本來還沒轍，看到推銷看電影的附帶産品時我就靈光一閃。”老徐喝了口水，又道：“你看，這就是跑業務。打個比方，你去跟那些個體戶商家談，就說我們這邊底價多少，讓他們自己賣，賣不掉的我們這邊過一段時間回收走，我們只要把說好的那個錢拿走就行，這是其一。然後我們可以招人，就說不需要固定地方上班，只要能在周圍親朋好友或者什麼人，賣出去幾件按傭金給，全方面覆蓋下去。”
“但創業有風險，我現在也沒有什麼錢。”
“你跟我一樣，就負責給他跑業務。”小刀接話，“他說一個月七百的工資，外加傭金，之後做起來了還要給我們公司的初始股份。”
“對，前面的風險我來擔。”
隨嘉聿倒不是不相信老徐，畢竟他們認識了也有幾年了：“我可能還是沒有辦法，因為工廠老闆幫我給阿因轉了學，我就算有心想要幫你，也沒有辦法。”
隨因在一旁思索了很久，這會兒忽然開口：“不是以後有開工廠的打算嗎，老徐你去問問我哥的老闆要不要轉行，本身他們工廠就算想轉業做紡織，也不是毫不相關。”
隨嘉聿所在的工廠是做衣服相關的配件，包括紐扣拉鏈這些，都有固定的生産線，她也只是一說，沒想到老徐真的就拉著小刀站了起來，一副要去做什麼的堅定姿態：“我回去計劃一下，改天再去拜訪。”
說完就這麼走了。
等隨因和隨嘉聿都快忘記這件事情時，老徐和小刀便帶著好訊息來了，告訴他們第一批已經投入生産了。
“我哥他老闆真的同意了？”得知了這個訊息的隨因差點將正在寫的作業戳了個洞出來。
小刀解釋道：“沒同意，也沒反對，老徐回去寫了整整一大份的計劃書，他說可以先試試看，當然風險還是老徐擔，第一批是他借朋友的生産線給我們生産的，算是試水吧。”
隨因瞭然，就看最後成果了，但她心裡真是有些被這兩個人嚇了一跳，以為沒影的事就這麼被照出了個影子來。
晚上隨嘉聿來接隨因回去的時候，還提起了這事，說是崗位調派，調去了業務部門，隨因也將今天的事情同他全部都說了，還不忘誇了一句：“哥哥，你老徐和小刀真的很厲害。”
隨嘉聿卻是有些吃味，語氣都酸酸的：“阿因之前怎麼沒沒說過我厲害。”
“你在我心裡藏著呢。”
隨嘉聿也沒想過她會這麼說，這些時日來，隨因的狀態顯而易見比以前都要好，就像是一直被禁錮住的花苞，終於在慢慢地盛開，蟲子似乎都被挑幹淨了，也愛笑了。
“那什麼時候才能拿得出手呢？”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不久的將來。”隨因故作高深道：“感覺很快就會到來了。”
一路上隨因就今天學校的發生的事情一直講個不停，包括她今天被老師誇獎字寫得好看，隨嘉聿聽了只覺得心頭被熱流包裹，到最後，他只顧盯著那個笑臉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