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緊要關頭，她的視線有些飄忽不定。
“卡——”周福山再次探出頭來，掐了掐手：“眼神，眼神。”
哪怕是一秒的迷離也被導演捕捉到。
裴霽寧水中的手掐住她的腰將她拉進，他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的眼睛盯著一個地方到虛影，然後再看我。”
他舉起手指，“勾引”著姜宜月的眼神。
姜宜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一秒他的手指乃至他的整個人都在她眼裡幻化虛影。
她順其自然的垂下頭去啃咬他的唇。
裴霽寧掌著她的後腰的手一收，剛準備回複她的吻。
一聲“卡”再次響起。
周福山卻不為所動，他指使著重看一遍剛剛的畫面，一連好幾遍他都緊鎖眉頭。
“姜姜，眼神還是不對，你想一下喝醉酒後你的狀態，然後看見一位自己年少的愛人在面前的那種感覺呢。”
在故事線的設定中，沈長頤一個長公主為什麼會幫助一個為質的男人，就是因為皮肉。
她喜歡長得好看的男生。
只不過在家國被亡之後她就沒有再想過。
沒想到後面還能得到他的幫助。
沈長頤核心設定的強大，她先後國後有家，可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還是把持不住。
那種遙望得不到，卻在某一天又能擁有的貪念。
她應該在這一刻厚積薄發，演繹出。
“設定這麼符合我嗎？”裴霽寧暗暗失笑：“你年少的愛人。”
“裴老師應該多加兩個字。”姜宜月。
“什麼字？”
“以前。”她話語一頓：“以前我年少的愛人。”
確實是以前，也確實是年少的愛人。
只不過事情已經過去。
裴霽寧臉色一僵，他不以為然的挑上眉尾：“你以為我會信你？”
“你現在不愛我，怎麼可能。”
“……”姜宜月都有些啞語：“你的自信應該分給我一點。”
“姜宜月你懂我，難道我會不懂你？”
“別反駁了，我都明白。”
他們幾乎從小一起長大，無話不說。
彼此的小心思，他想都互為瞭解。
姜宜月的最為致命的弱點是——嘴硬。
她明白，但她很難承認，很難相信，但一旦有人反駁，她也不會相信。
她只信自己，她有一套自己的思維方式。
“！”姜宜月身子微僵。
她後退一步，不屑的“哦”了一聲，又道：“那你好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