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月但凡張個嘴他都知道她要說什麼。
她又在執迷著那個答案。
對嗎?
“你是我蛔蟲嗎你知道。”姜宜月有些不悅,抬起眼瞪著他,剛洗完的澡等於白洗誰會高興。
她撐著裴霽寧想往岸邊走,卻再次被撈回來。
裴霽寧單手脫掉上身濕答答的衣服,扔去岸邊。
強勁有力的臂膀環抱著她的腰身,一隻手掐著她的下顎,逼她抬頭看向玻璃窗外的一輪明月。
夜色寂寥,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幾顆星星。
姜宜月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整個三樓的設計都是以透明鏡為主。
她們可以直直的看見窗外所有的景色。
“你要怎麼才信我。”裴霽寧貼在她的耳邊問道。
他溫潤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語氣無力。
姜宜月一愣,類似的話盤旋她的在腦海中。
那是大學時,她知道一切後距離徹底分手的前一天。
也是她正式給裴霽寧提分手的前一天。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裴霽寧難忍自己的情緒,連帶著聲音都是顫抖和哭腔。
他問:“你要怎麼才信我。”
她們還是在同一個地方見的面,長長的樹蔭下遮蓋很多的視線。
裴霽寧憔悴了很多。
姜宜月緩了緩沒有那麼大的情緒,顯得格外的淡然格外的從容。
她離他站的有些遠,就這麼怔怔的看著他。
“裴霽寧,或許你根本不喜歡我。”她終於出聲道。
她和裴霽寧剛見面的那一次她做了錯事,獨自躲避在花房中讓所有人都找她。
整整一個下午,直至夜幕降臨。
所有人都在不停的找她。
作為“罪魁禍首”的裴霽寧那時沒有忍受心理壓力必然是不可能的。
也正是如此,他一直都記得那件事情。
因為那件事他一直都很討厭她,後來的轉圜卻是因為這一個“秘密。”
或許他有沒有想過。
他覺得的喜歡只是習慣,或者是愧疚的延伸體。
他只是被困在這個“秘密”的愧疚中,所以才會對她好,喜歡她。
如果沒有秘密,沒有愧疚。
他們就不會走到一起吧。
這是姜宜月得出來的結論。
裴霽寧上前一步,瘋狂的搖頭急切想去證明,他反反複複的強調:“我承認一開始是愧疚,後來也是真正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