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上一條接著一條,佔據著她的身影。
——姜宜月霸淩
——姜宜月今天滾出娛樂圈了嗎
——姜宜月演技
——姜宜月整容
…
姜伯平摁了摁太陽穴,“這多久了。”
總助垂著頭:“三天。”
他深吸口氣看向宣傳部的總監:“半個小時,熱搜還在你就別在了。”
姜伯平站起身,提前終止著這場會議。
他剛走到門口,記憶漂浮是姜宜月從小到大的模樣。
她還算聽話?應該算是不太敢反抗。
哪怕反抗也會在最後猶猶豫豫不情不願的妥協,因為他總會捏著她的脖頸讓她難以反抗。
這好像是第一次這麼長篇大論的指責他。
不知為何,姜伯平突然長吸了口氣。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以為是姜宜月他還平複了口氣想著該怎麼解釋。
這一切他不知情,他最近忙也沒有關注所以才會這樣。
結果是一條陌生的來電,他目光沉了沉。
他接聽,語氣正然冷靜:“喂——”
“姜叔。”裴霽寧的聲音沉穩。
姜伯平腳步戛然而止,他一頓。
再聽見來意之後,他恍然一笑:“你們夫妻倆還真心有靈犀,一前一後趕著給我興師問罪?”
裴霽寧握著手機的手一僵,他眉心稍擰。
姜宜月說完那番話後心裡像是一塊大石頭落地一般的舒坦,她雖然一直有在反抗姜伯平。
可那些話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喊出來,像是頒布著他所謂的十宗罪。
她本以為畢業後就算是逃離那座華麗的牢籠,沒想到還是被牽著一舉一動。
她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眼睛有點酸酸發澀。
記憶盤旋在八歲之前。
那些日子裡姜伯平不是這樣的。
他和宋君竹還經常會抽出時間陪她出去玩,去俄羅斯看極光,去日本看櫻花富士山,去巴黎的盧森堡花園。
當年小小的她已經在父母的陪伴下走過不少的地方。
可一切都在宋君竹去世後改變,她開始沒有時間,每天活在上任何興趣班學習任何才藝的生活中。
自那以後,姜伯平再也沒有陪她出去玩過。
她斂了斂眼瞼的水漬,可能是這些天看著那些不好的言論心情不好,她居然有點敏感。
這點小事也能打敗她。
姜宜月坐起身,朝著空曠的大廳喊道:“孟圓!孟圓!”
“誒——”客房鑽出孟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