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再做點什麼。
裴霽寧一愣,他直起腰,“姜老師又想哪去了,我可沒這麼想。”
他指尖伸向前,輕輕挑逗著她的下顎,“還是說姜老師又想了?”
姜宜月側過頭躲開他的手。
裴霽寧懶散的挑起眼眸,他躺下床,“姜老師要是想,可以上來自己動。”
姜宜月一腳踹在他的腰間,一臉無語,“裴老師別把人想的和你一樣,饑渴!”
她咬緊最後兩個字,雙手撐著床,用足了力氣,裴霽寧卻像是石墩一般難以撼動,他拽住她的腳踝。
姜宜月沒坐穩,一下子朝著他身上栽去。
好巧不巧的趴在他的胸膛上。
裴霽寧單手撫摸著她的頭,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順炸了毛的貓,“是嗎?”
他語氣中流露著淡然的笑意。
姜宜月沒動,趴在他胸膛上他緩慢平穩的心跳聲在她耳間響起,只不過下一刻她很快感受他心跳加速的節奏。
“砰砰。”
“砰砰——”的持續在她耳邊。
姜宜月記憶回溯,腦海中閃現出八歲那年的畫面。
宋君竹剛去世,她站在靈前抱著她送的娃娃不哭不鬧,像是她懷中的玩偶一般沒有靈魂。
她目光炯炯,只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八歲的姜宜月已經懂得些許,她很清楚的知道宋君竹再也不會回來,她成為了那些孩子口中沒有媽的孩子。
宋君竹被埋葬的那天晚上。
一直堅強的她才躲著人哭出聲來。
那個時候的裴霽寧還很討厭她,因為她頑皮又不講道理,完全詮釋著熊孩子。
可那天只有他來安慰她。
他把她摁在她的胸前,告訴她難受就大聲哭出來。
他會一直在。
姜宜月趴在他胸口哭的一顫一顫。
最後來了一句,“你這裡怎麼在動。”
她抬起泛著淚花的眼睛,滿臉天真,又問了一句,“撲通撲通的響。”
她的指腹落在他胸口的位置,害怕他不知道還特意的指了指。
姜宜月的手指沒有感受到他的心跳,眉頭一下子皺起來疑惑了一句,“咦,怎麼不動了。”
她又把耳朵貼了過去。
裴霽寧失笑,那晚他給她科普了什麼是心跳。
很久記起來,她還是會想,裴霽寧為什麼會突然開始對她好。
是愧疚嗎?
現在他分清愧疚和喜歡了嗎。
裴霽寧單手攬在她的腰間,感受著她的均勻的呼吸噴灑,他伸過手“啪嗒”一聲響關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