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階梯,愈發向她逼近,“你的意思是隱婚?”
姜宜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嗯。”
裴霽寧看著她的眼睛,遲遲才肯點頭,“嗯。”
他向前走去,擦肩而過時被姜宜月風吹起的長發觸碰到臉頰。
他動作一頓,側著臉看著她的背影,“剛剛你說的那些,我也是。”
微風吹拂著姜宜月的長發,些許擋在她的眸子前剝奪著她的視線。
她站在露臺上愣了半晌,伸手撩過頭發,回過身的時候露臺上已經沒有裴霽寧的身影。
深夜——
飯局結束後回到小閣樓已經是晚上一點左右。
姜宜月打了一個哈欠躺在床上卻沒有任何的睡意。
她掀了掀眼皮,微信彈過通話。
接過後,那邊開門見山,“你不會真妥協結婚了吧,我剛剛刷帖子看見有粉絲說看見你的車停在民政局門口。”
姜宜月,“……”
“南女士,你這個網是蜘蛛現織的嗎?這麼慢。”她些許無奈,翻身語氣懶散,“都結好幾天了。”
“!!!”南女士驚訝,“這麼大的喜事你怎麼不早點通知我!!”
南女士南詞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只是因為這段時間她流浪在北極,兩人鮮少聯絡。
“喜事?”姜宜月難忍的輕嗤,“這對於我來說是醜事。”
南詞,“???”
姜宜月話語一頓,“畢竟誰家好人能像我這樣倒八輩子黴聯姻都能聯上前男友呢。”
死一樣的沉默。
稍緩一陣,南詞附和,“確實是,挺醜事兒。”
“難怪前段時間我也聽說裴霽寧在被催婚,這感情好還把你倆催到一塊去了。”
南詞說到後面的時候,她語氣裡還夾雜著些許淡淡的笑意,好像是因為他倆在一起高興一樣。
姜宜月,“……”
她一臉無奈沒有任何回應。
南詞斂了斂笑意又試探性的問出一句,“那你們倆現在什麼情況,住在一起了?”
“怎麼可能。”姜宜月垂死病中驚坐起,挺直腰桿,“我倆又不是沒地方住幹嘛要住在一起。”
南詞大概是聽懂了,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不僅是隱婚,還是各住各的,無非是多出本無關緊要的結婚證,除此堪比陌生人。
南詞,“你不怕伯父知道後生氣?”
按照姜宜月父親的意思,想讓女兒早點結婚無非是希望有人可以管管她在外面混不著家的性子。
當年她死活要入圈,兩父女之間鬧的極其難堪,差點斷絕父女關系,這兩年感情才稍稍的緩和些許。
現在姜宜月是按照姜伯父的意思結婚,可這倆住也沒住在一起,聽著關系還不怎麼好,那這婚結了等於沒結又有什麼意義?
真讓他知道不得氣死,忙活半天等於白忙活。
姜宜月躺在床上仰望著歐式建造的天花板忍不住冷哼,“我答應領證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還有那麼多要求誰慣的他啊。”
她的語氣格外的囂張,完全不擔心任何問題。
哪怕終有一天倆人還要回家見父母,她也不怕直接說現在她們就是各住各的只是拿著一本結婚證的合作關系,至於他們還想威脅其他,想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