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
為什麼把她的手綁起來,為什麼不讓她做別的事情。
僅僅是接吻,根本滿足不了她。
也滿足不了他。
但是,他只能這樣,否則她的手亂動,他保不準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吻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是極致的沖動,他吻下去的第一秒就在後悔,可是理智終歸在那一刻佔了下風,一旦開始了,就無法回到原點。
但其他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哥哥,有什麼區別嗎?”時宜略動腦筋就知道他不想再進一步,可其他的事情與這個吻本質是一樣的。
為什麼不能呢。
陸時晏忍耐著,在第二次從她嘴裡聽到“哥哥”的字眼時候,這種沖動竟然更加劇烈,他忍不出出聲,“別叫我哥哥。”
他選擇吻下時已經犯下了罪,慾望沖破囚籠,如洪水猛獸,眨眼間就讓人分不清是愛欲還是□□。
吻她的時候他深刻感受到了愛,當她把手伸向他的胸口時,他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有區別。”他終於回答了她的疑問。
時宜的雙手動不了,踢了兩下腿,然而作用寥寥。
男人的長腿禁錮住她的雙腿,讓她幾乎無法動彈。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慾望邊緣嗎?
時宜堅定地別過頭,不讓他再吻了。
他是教會了他接吻,這樣的接吻之下,只會讓她的慾望更加泛濫,身體早已軟成一片。
他吻起人來,跟瘋子一樣。
時宜別回頭,他就吻在了她的臉頰、耳垂、鎖骨。
時宜睜開眼睛,看到他的眸光沉得可怕。
“陸時晏,你是不是瘋了!”他的親吻如雨點般密集,時宜快要承受不住。
被束縛的手腕掙紮出紅痕。
在她的瘋狂掙紮和控訴之下,男人終於停止了持續性的親吻。
她終於能說出幾句完整的話,但是是破壞氣氛的。
“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就松開我,我要回房間。”
她不想再繼續下去,跟他玩這種無聊的接吻遊戲。
時宜望著某處,腦內驟然冒出一個很不符事宜的念頭,連臉色都白了幾分。
他不會是,那方面有缺陷吧,但是看著那東西的輪廓,又感覺不像。
時宜對男性這方面瞭解不多,猜測也許輪廓並不代表一切?有些人就是色厲內荏?
很有可能。
這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組織她下一步發展了。
推出的結論讓時宜不太滿意,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此情此景,時宜又是個不擅長偽裝的,陸時晏望著她的神情,猜到她在想什麼之後臉色微變。
“不要胡思亂想。”他打斷了她準備繼續發散到男科醫院的思維。
“我沒有胡思亂想。”時宜不肯承認,他仍然沒有松開她的手腕,於是她繼續堅持,“你松開我。”
溫熱的氣息拂在耳側,男人的頭忽然埋向她的肩窩,時宜被碎發撓得發癢,微微偏頭,意識集中不起來。
禁錮她身體的一隻大手悄然移動到下方。
時宜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所有的念頭、猜測、怨悶都化為虛無,成了劈在她腦內的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