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老闆的囑託,他還是認認真真地坐在後面,保持全然的警惕。
直到電影結束放映。
看電影的時候,兩個人的交談少之又少,寸頭男幾乎沒有可彙報的內容。
時宜專心致志地看,越看越入迷,結束的時候甚至忘記了跟她一起來的江臨。
直到站起來時江臨喚了她一聲她才想起來。
“我們走吧。”時宜走在前面,江臨跟在後面。
寸頭男趕緊起來,緊跟其後。
他回到車上後坐下。
兩人緊盯著那倆孩子的動向,他們沒回到車上,而是步行到了電影院後面。
坐在駕駛座上的眼鏡男剛準備問問寸頭男情況,看見此情此景立刻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這都快九點了,往電影院後面走幹什麼。
“我看這小夥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眼鏡男還沒開啟車門呢,寸頭男就一把扯住他。
寸頭男還算冷靜:“你這樣氣沖沖地跑過去得把倆孩子嚇死。”
眼鏡男一想也是。
兩個人等他們走遠了一些後下車,跟在後面。
電影院後面空間很大,只是此時人並不多,後面有一家展廳,是前幾天比較火熱的私人畫展。
兩個人徑直走過去。
眼鏡男和寸頭男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個不能跟過去。
那個畫展的營業時間早就截止了,現在能進去的,一定是認識主辦方的,應該是那男孩。
兩個人只好等在外面。
“這個畫展是你們家辦的?”時宜站在玻璃門外,江臨跟保安說了幾句話,保安就開啟了門。
“之前你提到過繪畫社,我覺得你大概會對這種畫展感興趣。”
展廳很大,沒有其他客人,空蕩蕩的,講話的時候甚至能聽見回聲。
這個畫展的風格比較偏抽象,時宜轉著看了幾個,每幅畫後面,她似乎都能看到作畫者本人的心理狀態。
時而開心、時而崩潰、時而痛苦。
雖然所有的畫皆為匿名,但從風格上來看,很明顯屬於一人。
ta應該是個有些矛盾的人吧。
時宜莫名很喜歡這樣的風格,流連了半個多小時。
江臨趁機說:“等下次畫展,我們可以一起去。”
“下次的事情,那就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