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窗外,暴雨如注,驚雷滾滾。
時宜現在清醒著,但又想喝酒。
於是她跑到酒窖,隨手拿了一瓶。
酒瓶上全是法文,她不認識,但總之是酒。
於是她喝了。
酒香很濃鬱,她喝了兩口就有點暈乎乎的了。
當站在陸時晏門口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開始站不穩了。
“你又喝酒了?”陸時晏套上衣服,拉著她進來,眉頭緊鎖。
聞到她身上的酒氣,他立刻就意識到這氣味來源於酒窖裡的一款紅葡萄酒。
她這樣一杯倒的樣子,那酒完全不是她能駕馭得了的。
陸時晏無奈地捏捏眉心。
“小朋友也不能什麼都嘗試啊。”
床上已經被清理幹淨,時宜揉揉眼睛,她說她還沒醉。
“我就是有點害怕,我就喝了一口。”
陸時晏以為她說的害怕打雷,便道:“去你房間,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說完陸時晏拉著她就要離開。
她不能在這裡待太久,這讓他有種罪惡感。
時宜卻固執地站在地毯上一動不動。
“我不要。”他的力道不重,她很輕松地掙脫並爬到了床上,如同鬧脾氣的小孩子般宣佈,“我要在這裡。”
“不行。”
男人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的無理要求。
剛剛在房間教育她的話,看來她全忘了。
甚至還變本加厲,主動跑到男人的房間。
“為什麼?”
她抬起眼,眸中是楚楚可憐的泫然欲泣。
她的眼睛很大,直勾勾盯著人的時候,給人一種無辜的脆弱感,而這種感覺,更讓他惱火。
他有種抑制不住的沖動,他對自己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