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磚頭屋,被炸藥一炸,頓時分崩離析。
當時,寧王也在場,可以說,這一炸主要就是給寧王看的,楚北打算親自去邊關一趟,只是他一走,監國的責任只能落到寧王身上,寧王不願意插手。
他現在身份有些尷尬,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大哥,是太后生的皇長子,只因寧太妃和興國公狼狽為奸,偷樑換柱,才錯失了皇位。
要是有他在,這皇位肯定是他繼承。
現在皇上繼位二十年了,兒子也已經成年,眼看著要抱孫子了,況且他對皇位從未奢望過,他可以做皇上做信任的親王,卻不能再管理朝政,要避嫌。
可是他一避嫌,楚北就沒法去邊關了,只能一天往寧王府跑三趟,努力勸說他。
他說了炸彈,可是寧王不信,楚北就給他來一個眼見為實。
這會兒,寧王被炸懵了。
楚北望著他道,“王叔,炸藥的威力你見過了,要是用於戰場上,這一場戰爭會很快結束,不論是對朝廷還是對將士們來說,損失都會降到最低,只是炸藥還不夠穩定,我若是從京都制好了,送到邊關去,路上顛簸,難保會出什麼事,所以我打算帶了人和原料親自去邊關一趟,朝廷上的事,就有勞王叔你了。”
寧王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答應了。
楚北去邊關的事,清韻知道,她不反對。
這一場戰爭,早早的結束,也是她期盼的。
只是,她沒料到,楚北走的那天夜裡,她就胎動了,明明還有十天才是預產期……
從夜裡疼起,太醫和產婆來了一屋子,聽著內屋傳來的叫疼聲,直擦汗。
皇后聞訊,夜裡就坐鳳攆出了宮,還有寧王妃和長公主,都來了王府。
沒辦法,這一胎太慎重了,要是個男孩,那就是皇長孫了,誰敢不慎重?
只是從夜裡疼起,到了早上,再到中午,清韻都沒能把孩子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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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她死去活來,幾次說不生了。
皇后進了產房,握著她的手道,“母后要知道你今兒就生孩子,說什麼也不讓宸兒離京,守了十個月,到最後,反倒錯過了。”
清韻也後悔啊,可是後悔有什麼用,還能叫人把楚北叫回來不成,比起她生孩子,邊關戰事更重要。
只是她實在沒力氣了。
要說胎位也很正,宮口也開了,可就是遲遲生不下來,她嗓子都喊啞了。
產婆看著她,道,“王妃,再不生,你和孩子都要危險了。”
清韻哭笑不得,說的她好像捨不得生一般,她也盼著把孩子早點生下來啊。
一陣疼痛傳來,清韻抓緊了被子。
她頭髮被汗水打溼,緊緊的貼著臉頰,皇后拿了帕子幫她擦拭。
清韻沒忍住,抓了皇后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