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站在一旁。她唇瓣抿成一條之言,眼神冰冷如刀,她走到大箱子前。拿了首飾盒,翻看起來。一臉驚詫道,“我給江家準備的東西怎麼變了?這首飾是我兩個月前買的啊。”
她一臉憤怒。
憤怒中又夾著三分無辜。
清韻站在一旁,她想看這一出鬧劇,大夫人要怎麼唱下去,才能熄了老夫人的怒氣。
方媽媽跪下來,道,“老夫人給大夫人做主啊,這些東西,是奴婢準備的,也是奴婢看著裝進大箱子裡的,這冬蟲夏草是特地給忠義侯府老夫人補身子用的,是大夫人用私房錢買的,如今卻出現在了送給江家的箱子裡,這也就罷了,侯府能恢復侯爵,江家幫了大忙,送了也無妨,可是賊人千不該萬不該,他偷樑換柱也就罷了,他還在大夫人送去忠義侯府的箱子裡動手腳!”
方媽媽上下嘴皮一翻,就把錯推在了別人頭上。
而且,她說的還很有道理。
大夫人掏私房錢買的冬蟲夏草,孝敬忠義侯府老夫人合情合理,孝敬江家,要不是被人動了手腳,那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而且,方媽媽辦事,素來嚴謹,放錯禮單這樣的事,那是不可能。
尤其是送去忠義侯府和打算送去江家的大箱子還不一樣,就更加錯不了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動了手腳,存心害大夫人。
只是,侯府有誰有這麼大的膽量呢,外庫房可不是一般地方,隨隨便便是個人就能進去。
一屋子人都在揣測那人是誰。
只差有人起個頭,就懷疑到衛馳頭上了。
偷樑換柱這事,確實是衛馳做的,可要把那損陰德的事也算在他頭上。
清韻都替衛馳叫委屈。
這口黑鍋,清韻不可能任由衛馳揹著的。
她上前一步,望著老夫人道,“那放在綢緞裡的臘肉,分量不少,是大廚房丟的嗎?”
據她所知,侯府只有侯爺喜歡吃臘肉,其他人都不怎麼吃。
侯爺不在府裡,經常辦差,所以臘肉不會準備太多,丟一大塊,不可能不被發現。
清韻是望著老夫人問的,可是眼睛餘光瞥的是方媽媽。
見方媽媽眼神慌亂,清韻就笑了。
果然是她。
老夫人看著清韻,她的眸光在清韻臉上多停了幾秒,才吩咐秋荷道,“去大廚房問問,可丟過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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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荷輕福了下身子,就轉身去大廚房了。
方媽媽站在一旁,她頭上有了細密汗珠,背脊溼透。
汗珠滑進眼睛裡,酸澀刺疼。
她忍不住抬手擦了下。
清韻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方媽媽看。
清韻的眼神太過明顯,沐清雪幾個也注意到了,都隨著清韻望向方媽媽。
周梓婷眼珠子一轉,笑道,“方媽媽這是怎麼了,這天也不熱啊。你怎麼出了一頭的冷汗?”
她一說這話,一屋子人都望著方媽媽。
老夫人眼睛一縮,臉又青了三分。
方媽媽一抹額頭,笑道,“奴婢沒事。”
沒事?
當人是瞎子呢,沒事好端端的出一頭冷汗?
周梓婷腹誹道,嘴上卻沒說出口。能讓方媽媽嚇成這樣。可見是她動的手腳。
大夫人坐在那裡,她手中繡帕已經被修長指甲給戳破了,指甲也斷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