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輕撫額頭,嘴角微弧。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事就是衛馳乾的。
只是他這速度未免也太麻溜了些吧?
不過,這倒是給她出了口惡氣。
清韻走到窗戶旁,探出腦袋,左右望了望,最後眸光落到一棵大樹上。
然後,從樹上跳下來一黑影,一身黑衣勁裝在陽光下,氣勢凜然。
衛馳縱身一躍,就到清韻跟前停下了,問道,“三姑娘找屬下有事?”
清韻清澈明淨的眸底,閃著瑩潤笑意,問道,“沐清柔和沐千染臉受傷,是不是你……?”
清韻話未問完,衛馳就道,“尚書府姑娘是屬下乾的,府上五姑娘,是個意外,屬下還未出手,她就那樣了。”
衛馳敢作敢當。
是他做的,他認。
不是他做的,他不邀功。
不過,沐清柔倒黴,雖然他沒有直接出手,卻和他有脫不了的干係。
那在房樑上跑的老鼠,不是被沐清雪嚇掉下來,是被衛馳嚇的。
那隻倒黴老鼠正在房樑上爬啊啃啊,玩的不亦樂乎,衛馳縱身一躍,就上了房梁。
四目相對,衛馳眸光森冷,透著寒光。
那老鼠一驚,轉身要逃,結果倒黴的腳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老鼠受驚在前,沐清柔受驚在後。
衛馳還沒想好怎麼給沐清柔教訓,她就先摔了,還摔的那麼慘。
他雖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卻也不好火上澆油,雪上添霜。就轉身去了沐尚書府。
衛馳幫她出氣,清韻向衛馳道謝。
衛馳臉難得一紅,連忙搖頭道,“保持主子心情愉悅,是屬下應該做的。”
衛馳盡忠職守,他負責保護清韻,就不能讓清韻受絲毫的委屈。
只是清韻的委屈。沒法洗白啊。因為伯府承認了,還給了賠償。
不然,今天大太太怎麼會那樣自然而然的就要清韻把藥拿給她。帶回去給沐千染試一試?
在人家心裡,清韻害沐千染下顎留疤,她有那麼責任幫她除掉。
可清韻是被人冤枉,替人背了黑鍋。
別說清韻氣了。就是衛馳聽著,也是一肚子邪火。
而且。他從清韻和大太太的話中,聽的出來,清韻想將賠償的兩萬兩銀子再要回來。
只是,憑著沐千染下顎上的傷疤。清韻想要回兩萬兩,根本不可能。
衛馳就小露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