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云溪阻攔,但秦建國還是將那一包桃酥付了賬。
之後,云溪提著鹽糖桃酥等輕便之物,秦建國單手提起一大五十斤重的大米卻依然輕鬆自如,兩人走到鎮子入口的空地等候馬車。
空地旁有幾棵大榕樹,枝繁葉茂,已經有三五村民在坐在一顆榕樹下等著,看到兩人提著不少東西過來,村民都有些吃驚和眼熱,有人忍不住開口打聽:“建國,你這是從哪發的財?”
秦建國沒有隱瞞:“部隊下發的工資。”
聽到這答覆,有人恍然,有人驚訝:“你不是退伍了嗎?怎麼還有工資?難道是傷殘補貼?”
嘴欠之人立馬被其他人按住,低聲訓他:“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非得往人傷口上撒鹽就顯得你有能耐是不?”
那些人自以為小聲的說話,便是云溪也聽到了,她側頭看向秦建國,見他神色平靜,就指著北邊那棵大榕樹:“秦大哥,那顆樹下有長條石塊,咱們東西多,去哪坐吧。”
秦建國順著她的手望了一眼大樹就應下,一手提著大米,另一手將鹽糖桃酥等物也一併拎起,大步走過去,云溪兩手空空地跟在後頭。
“看吧,你這張惹事的嘴將人戳得都不跟咱們坐一塊了。”
那人捱了訓,卻有些不服氣地反駁:“建國心胸大著呢,哪裡會因著我這無心的一句話生氣,倒是招娣挺心疼他,才叫他離了咱們。”
“人家小兩口感情好,你還有意見不成?”
微燻涼風將南邊榕樹下的聲音送過來,云溪有些尷尬,撩起耳邊被風吹亂的碎髮,張口想說些什麼,卻有一物先送到她面前,香氣直撲口鼻,她禁不住嚥了口唾沫。
“吃吧。”秦建國將一張桃酥塞到她手裡,有她一個手掌大。
肚子咕嚕叫,云溪經不住誘惑,捏緊了桃酥,卻沒有立刻放入嘴裡,而是衝秦建國道:“你也吃,我們一起吃。”她記得他早上吃得不多,這會肯定也餓了。
秦建國沒有拒絕,從紙包裡拿起一張桃酥放入嘴裡,咯嘣一咬就去了半張,大口嚼著,腮幫子鼓動。云溪不知為何有些臉熱,立刻別過頭,將手裡的桃酥送入嘴裡咬了一口,香甜酥脆,她幸福的眯起了眼,至於剛剛還讓她臉熱心跳的男色早已被忘到腦後。
“什麼味,怎麼這麼香?”
南邊榕樹下,村民紛紛吸鼻子,他們很快尋到香氣的源頭,只是若他們坐在一處還能厚臉皮討要一點嚐嚐,現在麼,只能從懷裡掏出紅薯就著桃酥香氣啃兩口,食不知味啊。
“我說,他們小兩口剛剛走開,是不是就為了躲開咱們吃桃酥?”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小氣吧啦。”
“你不小氣,你請我吃桃酥。”
“一包桃酥五毛錢,你拿錢來,我去買來請你吃。”
“去,你沒錢還充大頭。”
南邊榕樹下村民的嬉鬧著,半點沒影響云溪的好胃口,她連吃了兩張桃酥才解了饞,望見紙包裡只剩下一半桃酥了,她不肯再吃,秦建國便將紙包用紅繩重新捆好。
“喝水嗎?”他側頭問她。
云溪早就覺得渴了,只是打量四周並沒有井,所以才沒有說話。
“河邊柳林裡有一口泉,我去打水來,你留在這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