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璧道:“你又去做什麼?你不需要賺取靈石。”
虛空獸氣沖沖回頭:“遺光,你不要管我,你現在腦子不清醒,我去把謝琅揪出來!”
虛空獸同謝和璧並肩作戰這麼久,沒人比它更懂當初謝和璧有多麼真摯,那根本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感情,遺光現在只是沒了記憶,他理智地覺得修士不該有軟肋,才那麼決絕。
但等之後,他一定會後悔。
虛空獸就要撲過去,撞在無形的氣牆上,謝和璧道:“走了。”
他轉身離開,謝和璧面沉如水,他其實無法忽視剛才看見謝琅和蘇胭接近時,心裡的不快。但謝和璧告訴自己,也許是虛空獸一直向他提蘇胭的不同,無形中暗示了他。
這只是他被虛空獸影響,算不得什麼。
謝和璧頭也不回地離開,徒留虛空獸唉聲嘆氣,轉了幾圈後,無奈地跟著謝和璧一塊兒離開。
翌日。
苕月門來了各色人物,風堂主神色肅穆,為首的名叫謝安華,是謝和璧、謝琅的二叔。
拜謁的禮物堆得滿滿當當,都快放不下了,但風堂主臉上一點笑意沒有,蘇胭坐在主座,但很顯然,因為浪到差點使得苕月門全軍覆沒,她現在沒有話語權。
謝安華並未因苕月門的弱勢而輕看他們:“……事情便是如此,自萬道府尊遁逃後,聖物預警,徹底解決此事的辦法就在萬魔淵內。”
蘇景雲製造出萬魔淵,不可能只為了制約萬仙谷。
東仙州的聖物,就和韓展言會魅道演化差不多,也是一種預示的道,只是比韓展言強太多了。
風堂主冷冰冰道:“是嗎?那個什麼聖物許久不用,也未必準了。要本君說,誅殺狼子野心者,該集天下修士之力,把虛無縹緲的希望放在一個地方,真是貽笑大方。”
除開謝安華外,其餘世家宗門也派了人來。
一名修士道:“你怎麼如此說話?我們這麼多人千裡迢迢遠奔而來,你以為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說話毫不客氣,謝安華連忙讓他客氣一些,風堂主冷笑:“你也不必再裝,你們這些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手段,當本君沒有領教過嗎?”
早在老門主夫婦死時,風堂主就領教夠了。
那時也是一撥人逼上梁山喊打喊殺,一撥人讓他識時務為俊傑,這種伎倆,風堂主爛熟於心。
當初苕月門保全下來就是因為萬魔淵不可控,現在,這些人要解決萬魔淵之事,相當於要把苕月門的爪牙抽走。風堂主豈能見容?
眼見著態勢要升級,黑刀門門主黑權和他的獨子黑玄過來。
黑權雄赳赳氣昂昂:“本君還以為是怎麼一回事兒!原來是萬魔淵啊……”黑權道,“萬魔淵是個有進無出的地兒,諸位何必一條道走到黑?”
黑權領著黑玄,站到風堂主身側去。
風堂主神色稍緩,今日的事,他並未通知黑刀門,沒想到黑權居然會來,說起來,黑刀門苕月門已經許久不睦。
蘇胭像一個吉祥物一樣坐在門主寶座上,沒一個人重視她。
大家都預設苕月門的實際話事人是風堂主,蘇胭也並不想反駁。她只是覺得黑玄的爹還挺靠得住。
苕月門如果失去萬魔淵,會很輕易被瓜分。而黑刀門應該不想要一個更為強大的鄰居。
謝安華見風堂主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苦口婆心問蘇胭:“蘇門主又如何想?蘇門主在萬仙谷內做了那樣的事,若萬道府尊不被徹底誅殺,屆時,第一個被報複的應該是蘇門主。”
蘇胭道:“哦。”
“我已經死得不能更透,我沒有太多想法。”
謝安華:……
風堂主憤怒道:“你不必拿門主來壓我,她年紀輕輕,能懂什麼!她不懂你們的用心,我還能不懂?你們做的事或許真是從天下出發,但對我們苕月門來說百害無一利,我們不會同意!”
“你們人多勢眾,真要逼迫,我們也沒太多辦法,只能釋放所有魔煞氣息和諸位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