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的結果,就連葛三青也看得有些傻眼。回想起他上一次施展焚雲七式斬,是在太微山下和柳餘霜的那一戰,彼時威勢何等壯觀,可為何這一次卻像是砍在了水面上還沒激起半點水花?要知道,這一次焚雲七式斬的威力,比起上一次來說,絕對是隻強不弱。
葛三青同樣沒有看清弋冬在斬刀落下的那一剎那間究竟做了什麼,儘管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能夠攔下他這焚雲七式斬的,從此又多了一人。柳餘霜那次雖然被攔下了,可從結果來看,最後還是葛三青略勝一籌;而諸羽乾川那次,則由於雙方實力差距太過懸殊,諸羽乾川的化解方式便顯得分外霸道,談不上有多巧妙;唯獨這次,葛三青能清楚地感應到,弋冬與自己的道行相差其實並不大,雖然沒看清對方是以何種方式化解了焚雲七式斬,可單從眼前這結果來看的話,比前兩次都要乾淨利落得多!
“好霸道的刀法!”
弋冬笑了笑,將一直負在身後的右手露了出來,只見虎口處有著幾道輕微裂口,從中滲出的鮮血染紅了小半隻手掌,他輕輕吹了吹傷口,抬頭衝葛三青笑道:“不愧是三刀太歲,這一場,是你勝了。”
葛三青臉上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木然神色,他盯著弋冬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身上似乎刻意隱藏了什麼,方才那道白光便是佐證,不知可否明示?”
“哈哈哈哈,”弋冬仰天大笑起來,隨後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唑了一小口,大笑著將葫蘆拋向葛三青道:“看來今日又多一位知己,真是盡興!葛兄若不嫌棄,便飲上一口!”
葛三青接過弋冬扔過來的酒葫蘆,沒有多想,仰脖猛灌了一大口,感受到口中的那股濃烈酒勁後,他不禁雙眉緊皺道:“好烈的酒!”
韓棄三人見狀,皆是一陣哈哈大笑。
“對了,琉璃呢,她沒和你們一起?”
五人隨即決定前往山腳一座小鎮稍作休整,葛三青在路上尋了個空,向韓棄問出了這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
韓棄一皺眉,反問道:“怎麼,她沒來這裡?”
葛三青搖了搖頭。
韓棄只好如實道:“你才離開不久,她便鬧著要去找你,我怕她一路跟著你會耽誤事,便將她支去了和你相反的方向。但我跟她說過兩個月後會在這裡匯合,她尋不到你,應該會來此處等你才是。”
葛三青有些擔心,“她會不會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麻煩?”韓棄輕笑道:“那小姑奶奶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誰敢去找她的麻煩?葛大哥放心吧,她是百木靈族的公主,一身咒術就算是你也輕易奈何不了她,不會有事的,估計就是路上貪玩給耽誤了吧。”
葛三青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一旁的司可冠卻不無憂心地問道:“那如此一來,我們明天上山就只有四個人了,崑崙派還會買賬麼?”
“放心吧,”韓棄冷靜地分析道:“我這一路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時間,就是想看看如今的崑崙派到底是持何種態度,但是到了今天他們仍願意派人下山來尋我們,就表明山上的情勢對我們來說還是比較樂觀的,就算我們只有四個人,作為送給他們的臺階相信已經足夠。”
說到這裡,韓棄扭過頭問葛三青道:“對了,葛大哥,我讓你去找的那個地方,你找到沒有?”
翌日一早,休整之後的韓棄一行人一大早便啟程往崑崙山金頂峰行去,而至於弋冬,他對太微和崑崙兩派之間的糾葛並無興趣,便在崑崙山腳與眾人分別,說是要去那崑崙山脈海拔最高的白刺峰,取些千年不化的雪水用來釀酒。
“此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弋冬離開後不久,葛三青便忍不住發問道:“以他的身手,絕不該是無名之輩。”
“管他呢!”韓不恭瀟灑一笑道:“我們又不圖他什麼,管他什麼來歷,總之跟他喝酒喝得過癮,打架也打得痛快,交朋友,難道還要問出身?”
韓棄對此也點頭表示贊成道:“此人身上雖然有不少秘密,但在與我等相處之時確實沒有歹意,既然只是江湖過客,我們也沒必要一定要知曉他的來歷。”
葛三青這才釋然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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