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棄眼前一亮,回來的人的正是葛三青。但見他氣息紊亂,臉色亦有些蒼白,可除此之外並無大礙,心中不禁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我沒事。”葛三青示意韓棄放心,接著道:“我回來的路上遇見了洪氏兄弟,他二人一個身死,一個重傷,想必是關家兄弟和沈大小姐所為。”
“什麼,洪氏兄弟死了一個?”
聽到這話,關白羅不禁暗暗嘖舌。
雖然他對自己兒子的實力頗有信心,但若說能擊殺崑崙六子中的洪氏兄弟,他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死了就死了吧,我們此番和崑崙山結的樑子還小麼?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沈太公並不知關白羅心中所想,還以為他是害怕開罪於崑崙山。對於他孫女的本事,沈太公可是清楚得很,雖然太微四秀乃是四人齊名不分先後,但只要是明眼人都清楚,他孫女暖顏與其他三人有著一段不小差距,如果說她和關炎魂兩人之中有人能殺得了洪氏兄弟,那就只會是關炎魂的手筆。
關白羅卻並沒能聽進他的話,腦海中反而閃過一個異常可怕的念頭,面色瞬間一片慘白,失神地嘟囔道:“該不會……可千萬不要是那樣啊……”
眼看關白羅的面色越來越揪心,韓棄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所有事情都是因他韓家而起,於是他開口勸慰道:“兩位前輩請放心,此事因我韓家而起,我這便親自去尋他們,哪怕尋遍整座太微山,我也會將他們完好地帶到二位面前。”
關白羅這才稍稍冷靜,但無論如何也沒了繼續弔唁的心情,便向韓更拱手告辭道:“我也回去安排人手搜尋,貴府如今亦是多事之秋,還是多留些人手在府中幫忙吧。”
緊隨關白羅之後,沈太公也告辭離去。
待二人急匆匆離開之後,韓棄轉身向韓更提議道:“三爺爺,請您先從府上抽調一部分人手出來,做好上山搜尋的準備。”
韓更有些不解,問道:“如今時辰尚早,關賢侄他們或許只是暫去了別處,再等等說不定就回來了,真的有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嗎?”
司可冠眉頭緊鎖,插話道:“其實有句話,我剛才沒敢在沈爺爺和關叔叔面前提起,我回山途中路過炎魂他們昨夜留下的地方時,雖然沒見到他們人,可我仔細檢視了那裡遺留下的戰鬥痕跡,場面觸目驚心,只怕炎魂他們昨夜與洪氏兄弟的那場鬥法非同小可。”
韓棄同樣面色凝重,道出了自己的擔心和疑惑。
“洪氏兄弟死了一個,難以想象剩下那一個不會拼死相搏。但奇怪的是洪氏兄弟已經走了,關兄弟他們怎麼還未回來這裡?就算兩人當中有人受傷,也該第一時間趕回來尋求救治才對。”
韓更聽到這裡,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沒有再多說什麼,按照韓棄的話去安排人手了。
見狀,司懷文也對兒子道:“可冠,不如我們也先回去吧,一來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二來我們也先組織些人手,萬一用得上的話,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司可冠沒有異議,和司懷文一道同韓棄告辭離去。
韓府大門口只剩下了韓棄和葛三青兩人,後者先詢問了百木琉璃的情況,當得知她只是宿醉未醒時,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面上也泛起一抹憨笑。
韓棄卻還是一副憂心模樣,問道:“葛大哥,依你看,那洪氏兄弟實力如何?關炎魂的實力又如何?”
“洪氏兄弟實力不弱,修為恐怕還在關炎魂之上,而後者卻能夠擊殺他們其中一人,還真有些不敢相信。”葛三青說到這,又搖頭道:“但又或許術法一途,相生相剋也說不定,我說不太準。”
經他這麼一提醒,韓棄猛然回想起了關白羅先前的那些自言自語,眼前忽然一亮,可心中卻猛地一沉,緩緩推斷道:“只怕,關炎魂是動用了某種代價極為恐怖的禁術!”
葛三青滿臉不解,道:“不會吧,昨夜不過是一場阻擊戰,相互間只需纏住對手便可,他們沒道理要和洪氏兄弟以命相搏啊。”
韓棄搖著頭分析道:“原因暫時不得而知,但從結果來看,洪氏兄弟死了一個,所以他們四人昨夜必定經歷了一場生死之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找到他們,恐怕還得先去一趟關家!”
韓更安排好人手作好準備之後,由韓棄帶著上山展開搜尋,葛三青本欲同去,奈何韓棄執意不允,讓他留下調養傷勢,並照顧好百木琉璃,所以他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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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棄領著一群人出了韓家大院,在分配完所有人的搜尋方向後,便孤身一人動身朝著打聽好的關家方向掠去。
到達關家的時候,火急火燎的關白羅正領著浩浩蕩蕩的一大家子人準備出門搜尋,韓棄好說歹說才將其單獨留下,也沒工夫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關爺爺,方才您在韓家臉色劇變,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關白羅此刻是真著急了,只得如實道:“我是猜想,如果真是我魂兒擊殺了洪氏兄弟之一的話,那他很有可能是動用了我關家的一種禁術——金雷秘術。”
“金雷秘術?”韓棄一聽果真如自己所料,心中一震,趕忙追問道:“那如果施展了這禁術,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