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不恭邪氣一笑,“叔侄同心,其利斷金!”
話音剛落,韓棄已然提刀衝了上去,距離那白衣術士只不過十步距離,他的九步踮身法雖是初學,一式三踮卻也足矣。一路只見念秀留下的兩道白色殘影,韓棄再現身時,人已到了趙溫尤近前,火字訣刀法一經施展,殘光便向面前的白衣術士攔腰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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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你說錯了。太微山韓英並未隕落,尚在人間!”
趙溫尤眼眸之中掠過一絲意外,卻也只是意外,絲毫談不上慌亂,單手從容結印,胸前法劍霎時間便有耀眼銀芒如瀑般散出,一隻銀光鐘形防禦罩瞬間祭起,將他全身包裹於內。
下一瞬,念秀狠狠砸在了鐘罩之上,反彈之力令韓棄持刀之手虎口迸裂流出鮮血,險些連念秀也要脫手,然而更為棘手的卻是那碰撞所發出的音波,震耳欲聾的聲音令他當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慌忙間收斂心神,抽身急退。
“你沒事吧。”見到韓棄儼然吃了個小虧,韓不恭趕忙向他靠攏過來,鄭重叮囑道:“小心,這是吞流洞天銀虹之術的二十四絕技之一,名為洪鐘罩,用來抵禦武者近身的攻擊再好不過,並可透過聲波反震對手心神。他方才若是趁機出手,恐怕你已經躺下了。”
韓棄默默點頭,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先前自己撤退之際,趙溫尤明明是有機可乘的,可他卻並未出手,或許是因為面對著自己這樣一個對術法一竅不通的門外漢,他不屑出手吧。
韓不恭面色凝重,他接著道:“據我估計,此人道行應該在結廬十重頂峰,甚至有可能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通竅境,即便是合你我之力,只怕也未必是其對手。”
韓棄歪著腦袋用掌心拍著耳朵,問道:“怎麼,你怕了?”
“當然怕!”韓不恭雙眉一揚,如美玉雕琢的英俊臉龐展顏一笑,“我怕你拖我後腿!”
韓棄氣笑了,他索性持刀後退幾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好氣地道:“那就請叔叔您露兩手?”
“好說。”韓不恭答得乾脆,隨即祭出身後所負一柄墨色法劍,道:“就讓為叔破了他的洪鐘罩與侄兒你瞧瞧。”
語畢,韓不恭雙手一連結下數印,只見從他胸前的那柄墨劍之影中分化出三支黛黑色影箭,隨著他口中一個“去”字,唰、唰、唰,三支影箭朝著趙溫尤破空勁射而去。
而身處洪鐘之內的趙溫尤,眼見影箭襲來,也很配合地並未有多餘招架動作,似乎是想透過這洪鐘罩來驗證韓不恭的實力。
只見那三支影箭同時射出,速度卻略有差異,若是再瞧仔細些,就會發現連那些影箭的粗細也有細微差別。速度最快、飛在最前的那支最為尖細,速度最慢、飛在最後的那支則最為粗壯。而隨著離那洪鐘的距離越來越近,那三支箭便逐漸連成了一條直線,當第一支箭射在洪鐘罩上之時,第二支箭恰好射在第一支箭的箭翎之上,第三支箭又尾隨著射在第二支影箭的箭翎之上。
如此一來,三箭合一之後,第一支影箭硬是穿透了那堅硬程度勝似精鋼的洪鐘罩。而與此同時三支影箭也隨之消散,卻在那鐘罩壁上留下了一個極其圓潤的缺口,缺口周圍不見絲毫裂紋。
韓不恭面帶笑意,口中輕喝一個“破”字,那前一刻還完好如初的銀芒洪鐘罩,下一刻便分崩離析,化作無數銀芒碎片消散於天地之間。
“啪啪啪……”
還不待韓棄開口,對面的趙溫尤卻兀自鼓起掌來,讚道:“好個一式三箭、三箭連珠,力道也有足足七十六尺,難得難得。”
韓不恭回以自信一笑,只不過他心中明白,方才那三箭是趙溫尤刻意任自己施為,並未加以絲毫阻攔,否則的話,想要破他的洪鐘之罩也並非不可能,只是不會這般輕易順利,少不了要有一番麻煩。
一旁觀戰的韓棄眼中有豔羨之色,他也開口讚歎道:“有趣有趣!體內靈力凝之於印,盛之於誦,御之於劍,術法一途,倒當真比我想象地還要有趣些。”
“有趣?”
對面的白衣術士趙溫尤聞言卻微微挑了挑眉,於他而言,術法乃是無可比擬之聖術,身懷術法,便是獲賜於天,必當心存敬畏,豈可標榜以“有趣無趣”這等俗不可耐之詞?所以當他聽到自己鍾情之聖術被一個門外漢所褻瀆,心中不禁激起幾分憤懣之意,冷聲道:“那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更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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