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瞪大眼睛,立刻給出更加確切的答案,
“那哥哥絕對沒有看到,我們到到挪威之後,他穿的都是新衣服,而且還用很不好的語氣批評蘭波姐姐。”
說著說著,她又忍不住小聲告起狀來,
“而且、而且當時治就說了,說不定蘭波姐姐留下了信之類的話,但哥哥不相信,我說蘭波姐姐你不會背叛我們的,哥哥也不聽,真的是超級、嗯、那個、超級……”
“倔犟?”
“對對對——額。”
意識到回答這句話的是熟悉的另一道成年人聲音,橘發女孩僵硬地轉過身,果不其然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兄長,以及兄長手中拎著的臭弟弟,她頓了下,試圖岔開話題,
“哥哥,你們下課了?治這節課看起來進步挺大的,居然能接近你那麼多。”
“嗯,進步很大。”
魏爾倫放下中原治,看著妹妹的表情,唇角微笑的弧度忍不住上升了一些,
“其實不對。”
人造神明促狹地換了個詞,
“應該說那段時間的我很‘固執’,也很‘自我’,只相信自己所認定的東西。”
這兩個詞中原中也已經學過了,她靜默地點點頭,又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那我先去寫別的作業了。”
中原中也跳下椅子,拽住一旁又困又累,看起來下一秒就要躺在地毯上的中原治,
“治,你也先去洗個澡,走走走。”
看到橘發女孩和黑發男孩消失在樓梯口,魏爾倫有些無語,
“我……很可怕嗎?”
他之前也沒有因為妹妹學不好法語就生氣吧?
“當然不是。”
蘭波的表情很認真,如果只看臉,根本看不出她在揶揄,
“中也可能真的是寫作業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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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蘭波的注視下,魏爾倫從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中拿出了那張紙條,他看著上面鋒利端正的、屬於蘭波的字型,神情中帶上了一絲愧疚。
“不是你的錯。”
蘭波搶在魏爾倫開口之前回答,
“是我的問題,我擅自認為你肯定會阻撓我回巴黎,擅自覺得你一定會看到留言……”
她垂下眼簾,濃黑的睫羽半遮半掩地蓋住綠眸,
“抱歉,保羅,我離開後的那幾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