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爾倫直接鑽進被窩,並伸手關了燈,
“很晚了,明天再談。”
“……?”
蘭波的指尖輕輕動了下,小巧的金色立方體撥動開關,床頭的臺燈又亮起來,
“明明是你自己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錯誤揣測。”
她仰起臉,看著挪開視線逃避的小搭檔,神情嚴肅又無奈,
“現在還要一點陳述事實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什麼事實,他看到的不就是事實,隱瞞自己恢複記憶的情況,不聲不響地離開他,然後跟新搭檔有說有笑地做任務……
魏爾倫忍不住冷哼一聲,別過臉看向床慢的掛鈎。
“你知道的,老師總是找大仲馬先生借錢。”
蘭波給新腹稿換了個開頭,
“我幫亞歷克斯熟悉一下鐵塔的工作流程,帶他完成這個任務,是替老師還大仲馬先生點人情,他不是我的新搭檔——我只有一個搭檔,那就是你,保羅。”
“……”
魏爾倫把臉轉了回來。
“還有一件事,我已經辭職了。”
蘭波接著說,
“給你上報的情況是死亡,雨果先生在檔案上蓋了章。所以從今往後,我們的旅行不再需要隱姓埋名。”
“……蘭波。”
魏爾倫的表情徹底放鬆下來,
“對不起,我……”
“沒關系的,你會擔心和揣測壞的方向很正常。”
蘭波的聲音輕飄飄軟乎乎,連教育的話聽起來都裹了糖霜,
“但以後不可以再這樣,行動之前必須明確真實資訊,想好行動的目的——這是我一早就教過你的。”
“……嗯。”
魏爾倫垂下頭,用同樣軟乎乎的聲音回應,
“我知道了。”
他把臉埋在蘭波的頸窩裡蹭了幾下,然後大方地作出規劃,
“那我們明天去找小仲馬說明情況吧。”
“好。”
蘭波抬起手,揉了揉小搭檔燦金色的柔軟發絲。
暖黃的燈“咔噠”一聲熄滅,灼亮的燈芯紅通通地茍延了幾秒,屋內終於陷入全然的夜色,魏爾倫的懷抱溫暖地籠著,蘭波閉上眼半晌,又苦惱地睜開,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故意漏扣了一個釦子的睡裙領口,有些猶豫地沉思起來——
——她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不然小搭檔怎麼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