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開心。”
明晃晃地在騙人。
蘭波忍不住輕笑一聲,又親了親他的唇,
“真的嗎?”
她接著問,
“那保羅能不能告訴我生日日期,我也好提前準備禮物。”
……
他沒有生日,那是在期待和祝福中誕生的人類孩童才會有的東西。控制不住表情的精緻臉蛋上,浮現出微微的慍怒——魏爾倫討厭蘭波說這些自以為是將他歸為人類的話,連帶著他的語氣都有些氣沖沖,
“沒有——還有別的問題嗎?”
生氣了?
蘭波驚訝地眨眨眼,停頓一下後,順著魏爾倫的脊背輕輕撫摸起來,
“好吧,沒關系的,我們還可以過很多節日。”
感受到魏爾倫又放鬆下來,她估摸了一下魏爾倫現在神志清明的程度,直截了當地問出今天最重要的問題之一,
“我和保羅之前是什麼關系?”
“……搭檔。”
“搭檔?”
“嗯,搭檔。”
人造神明無名的憤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把蘭波往懷裡摟了摟,悶悶地回答,
“我們是最默契的搭檔,一起完成過很多、很多的任務。”
那是隻有蘭波和他才能完成的任務,他們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或缺的、唯一的另一半。
魏爾倫的語氣和用詞讓蘭波愣住,她蹙起眉頭,對這個與想象中稍有出入的答案沒做評價,
“那保羅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蘭波。”
魏爾倫停了片刻後,接著補全,
“阿蒂爾·蘭波,我是保羅·魏爾倫,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
蘭波低下頭,思索起來。
阿蒂爾不是罕見的名字,但她是女性,擁有這樣的名字,要麼她的父母不太靠譜,要麼她以前都在使用男性身份行動。還有搭檔、任務、法國人的身份、剛剛結束一年多的異能大戰——她是法國官方的諜報員?還是反政府組織的成員?亦或是其他國家派到法國的臥底?
不管哪個是正確答案,她肯定是和魏爾倫一起前往橫濱,並在橫濱因為某些原因起了沖突,進而導致她的失憶和流浪,直到魏爾倫在尋找妹妹的過程中發現她還沒死,趕來找她。
擂缽街爆炸、同樣失憶的中原中也……
看似寥寥的資訊,蘭波卻已經整合出相當完整的情報,只是越深入思考下去,額角就越疼痛,如錐刺般打斷一切思路,令她的身體也顫抖起來。
魏爾倫慌亂地摟緊她,語調緊張地詢問,
“蘭波?”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