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央紅著眼眶,憋著聲音回答,“封存憶,我把漢堡給弄丟了,就幾分鐘的時間漢堡就不見了,我到處找都沒找到它……”
“你現在在那兒?”封存憶問。
林未央看了周圍一圈,“在你家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那兒。”
“我馬上來找你!”
林未央聽見那邊結束通話電話這才拿下手機,悶悶的坐在花壇邊,心中愧疚感十足,她對不起封存憶。
有些人喜歡養狗,有些人喜歡養蛇,而封存憶就喜歡養烏龜,因為烏龜可以陪伴自己很久,而不用擔心它會提前比自己先離開這個世界。
漢堡跟封存憶生活了那麼久,他們在無形當中就像家人一樣,那些無數個日夜,當有些話封存憶不知道該對誰說的時候,他就會對漢堡說。
雖然漢堡不會給他回應,但是至少可以讓他傾訴,而又不用擔心會被洩露出去。
林未央越想越自責,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最後啪啪的往下砸。
封存憶趕過來,隔著一點距離就看見坐在花壇邊的那抹身影,低垂著腦袋,看起來心情很是低落。
林未央看著自己的腳尖,突然,視線裡多出一雙款式熟悉的鞋子,順著鞋子往上看,先是修長的腿,結實的胸膛,而後是封存憶的那張臉。
本來已經稍稍止住的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再一次湧現出來,她仰起頭,聲音哽咽,“封存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心裡特別懊惱,早知道她應該一直抱著漢堡的,可是就幾分鐘的時間,而且漢堡又受傷了,她真沒料到它會跑了。
封存憶看著她佈滿淚痕的小臉,當即眉頭一蹙,眼前滿是心疼,“這麼大了還哭成這樣,也不怕被人笑話!”
林未央站起身來,急忙問道,“要不要調監控,看漢堡往那裡了?萬一它遇到壞人怎麼辦?它的腿還受著傷,要是感染了……”
話還沒說完,封存憶的忽然抬起手放在她的腦袋上。
她最後的話梗在喉嚨口,而後她感覺到他的手揉了她的頭頂幾下,帶著安撫,她表情呆呆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只聽見他低沉的說道,“漢堡丟了,怕我打你嗎?”
林未央紅著眼睛凝視著封存憶,他的手沒有馬上收回去,隔著頭髮她能清楚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剎那間,心中又是一酸,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
封存憶暗自嘆了一口氣,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輕將她攏到懷裡,手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的腦袋,“別哭了,只要你沒把自己給丟了就好,你要丟了,我才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來林未央心裡就很愧疚,覺得責任都在她,聽見封存憶這麼一安慰,她心中酸澀難當,趴在他的肩膀上嗚嗚的哭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花壇邊上的草動了起來,一隻腿扒著邊緣想要上去,但是不知道是姿勢不對還是力氣不夠,但是扒了又掉下去,然後又扒又掉,顯得特別滑稽。
封存憶說道,“那不是漢堡嗎?”
林未央頓時抬頭,順著封存憶的視線望過去,當她看見漢堡費勁兒的想要爬起來的時候,簡直不敢置信,滿眼驚喜,立刻鬆開封存憶,伸手將漢堡給抱起來,掛著淚痕心有餘悸的說道,“漢堡,你跑哪裡去了?我以為把你弄丟了,嚇死我了!”
封存憶走過去瞧了一眼,發現花壇的邊緣的土是松的,而下面是一個坑,猜想這裡以前應該是種植了一株小樹,但是後面被弄走了,而沒把坑填平,估計剛才漢堡一不小心就給掉了進去,周圍的人又松的,掩蓋在漢堡的身上,所以林未央沒看見。
失而復得的喜悅將剛才林未央所有的負面情緒沖走,她高興的對封存憶說道,“我沒有把漢堡弄丟!”
封存憶看著她睫毛上明明還溼潤著,現在卻笑得這麼開心,心中也是一動,“沒丟就好,走吧,漢堡不是受傷了嗎?”
林未央連忙檢視漢堡的腿,估計是因為剛才用力了,原本已經微微有些凝固的傷口現在又被擠出血來。
“你不是一直抱著漢堡的嗎?怎麼會讓它有機會掉坑裡去了?”
一說起剛才的事兒,林未央就一臉不爽,“被一個醉鬼給纏上了,我怕把漢堡給弄傷了,所以才把漢堡放下去教訓他!”
她也就是隨口一說,但是封存憶的腦海裡卻已經腦部了非常多的畫面,俊美的面孔上陰沉一片,就連聲音都變冷了,“他對你動手動腳了?”
林未央一聽聲音沒對,抬眼看著他,見他臉上頗為認真,這才用輕鬆的語氣說道,“沒有,只是一直跟著我,嘰嘰喳喳的,我覺得煩就把他給揍了。”
封存憶知道她的故意避重就輕,隨即問道,“還記得長什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