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跟路深經歷了那麼多,真的打算就這麼放棄嗎?”
陳淺歌偏頭笑看著他,“阿逸,我的好弟弟,我來不及了,先不跟你聊了,有什麼事,我們結束後再說好不好。”
後臺工作人員過來提醒道,“淺歌,下一個就是你了,準備一下。”
“好的,謝謝。”陳淺歌從容的笑笑,然後對陳逸說道,“你在這裡等我。”
舞臺上原本明亮的燈光慢慢暗下來,只有一束追光打在一抹身影上,陳淺歌穿著一襲芭蕾舞者的衣服,姿態優雅,手腳纖長,伴隨著音樂的想起,陳淺歌慢慢睜開眼睛,像沉睡中的天鵝甦醒過來,開始抖動著潔白的翅膀。
周圍很安靜,只剩下音樂還有在舞臺上旋轉的身影,陳淺歌全然沉浸在自己的表演當中,每一個表情和姿態都是那樣的絕美。
這是一支有些悲傷的舞蹈,像陳淺歌的內心帶著苦澀,她拼命的旋轉,像絕望的天鵝一樣,用自己最後的生命來演繹。
夏不繁看著舞臺上的那抹身影,不可否認,陳淺歌跳得真的非常美,每一個動作都令人為之動容,而周圍的人都沉浸在這支舞蹈中,沒有人發生一絲的雜聲,因為絲毫的雜聲都是對這場舞蹈的褻瀆。
察覺到身旁有動作,林路深偏頭就看見她起身彎著腰,好像打算離開,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去那兒?”
“外面。”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撞到的後遺症,這裡太黑了,她覺得腦袋有些暈,想出去透透氣。
“表演還沒結束,過來坐下!”整個人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只剩下舞臺上有光,而且周圍又有不少的階梯,萬一她摔了怎麼辦,到時候就鬧笑話了。
夏不繁撇撇嘴,只好又重新坐下,只是沒多久,她睏意就來了,打了一個哈欠,最開始她還努力撐著,可是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腦袋一歪就靠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上一重,林路深偏頭就看見她已經去見周公去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傢伙真是的,這種情況下都能睡著,他也是服她了!
不過他還是伸手攬住她,讓她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恍惚間,他聽見她呢喃的說了兩句夢話。
“林路深,不要跟她走,不要走……”
此刻,林路深的心裡有著慶幸,幸好他在行將踏錯之前及時的糾正了自己的步伐,沒有讓自己繼續錯下去,他默默她的腦袋,低聲說道,“我不走,乖乖睡吧。”
夏不繁用臉頰磨蹭了一下他的肩膀幾下,睡得更沉了一些。
晚會散場,燈光慢慢亮起,夏不繁醒來,揉了揉眼睛,“完了嗎?”
林路深無奈不已,“再不完你就要流口水了。”
辛然剛才過來聽到這句話,頓時嬉笑的說道,“不繁,你不會全程都是睡過去的吧,你也太沒一點藝術細胞了吧,你不知道後面的表演有多精彩。”
夏不繁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沒休息好,再加上燈光一暗,她睏意擋都擋不住。
呂陽不客氣的拆臺,“行了,你還好意思說不繁,要不是我不讓你睡,你早睡著了。”
辛然瞪著他,伸手捶打他的胸膛,“呂陽,你站在那一邊的。”
呂陽將她擁入懷裡,笑道,“我站在正義的這一邊。”
其他的幾個人都樂得笑了。
“路深——”
陳逸看見他們幾個人,喊了一聲,和陳淺歌走過來。
林路深看見陳淺歌出現,真誠的說道, “你的表演很精彩,真的令人眼前一亮。”
“抬舉了,不過還是謝謝。”陳淺歌笑得坦然。
“哈哈,這位想必就是剛才跳芭蕾舞的陳淺歌小姐吧,真是太精彩了,就是何某這種粗人都看入迷了——“
一箇中年男子走過來,身旁跟著慈善機構的負責人,見陳淺歌臉上有著疑惑,負責人介紹道,“陳小姐,這位是何泰民何總,我們慈善機構長期都是受何總的捐助,這次晚會所有的費用,也都是由何總的公司出資的,何總覺得陳小姐很優秀,想跟你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林路深犀利的目光落在何泰民的身上,主動開口,“原來是何總啊。”
上次本想借著阮科的事情,一起把他弄下馬的,但是何泰民狡猾,只查到他的下屬參與了阮科的事情,他自己反而是一清二白,而林路深不願意把夏不繁被下藥的事情鬧大,便暫且放過了他。
當何泰民看見夏不繁身旁站著的是林路深的時候,虎軀一震,“原來林先生也來觀看晚會了,真是幸會,想必這位就是林太太吧。”
以他的身價,前赴後繼的女人自然不少,那日,阮科說要介紹一雛兒給他,當時他還大笑,這個年代,那裡還能找到雛兒,出於好奇便留了下來,只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林路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