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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步入正軌,龍淵心裡的疑問也越來越多。
澹臺隱這會正在觀摩紫虛真人為他重新鍛造法器。
龍淵攔住了從丹方出來的母親。
“娘,您在煉丹?”龍淵看著龍雅手上的托盤。龍雅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她都忘了自己兒子已經回來,隨時都會看見她從丹方出入。
龍雅見龍淵擔憂地看著自己,明白這些事早晚都要告訴兒子,只得邊走邊為龍淵解釋。
“這藥是給你爹吃的,他當初替你受了唐葉槐的暗箭,本來已經我為他醫治好我們才共同度雷劫。沒想到這次我和你爹重新回來後,他體內的餘毒竟然是悄悄侵入血液。也沒什麼大礙,就是會影響你爹打坐。我為你爹煉的丹藥是讓他靜心的,侵入他血液的東西太過狡猾,我無法看出來是什麼。”龍雅帶著龍淵走到紫虛真人待的煉器室,敲敲門將丹藥放在門外。
龍淵跟在龍雅身後。心裡的擔憂不比龍雅的少。他當時被唐葉槐一掌擊中心脈,經脈盡斷,以後他就處於瀕危狀態,直到被父母破碎虛空送到異世。
暗箭應該就是唐葉槐趁他沒有意識的時候想將他一擊致命。
龍淵想到當時突然反水的宗門弟子,父母兩個人本可以安然逃脫,卻還要顧著自己這個拖油瓶,想著想著就忍不住鑽牛角尖。
宮殿比較大,等龍雅聽到住所的時候,已經沒有的龍淵的身影。
“奇怪?剛剛還跟在後面?”龍雅自言自語,踏進門口的半隻腳又收了回來。
正巧侍衛來報,皇帝請紫虛真人一敘。紫虛真人這會走不開,龍雅整整衣領跟著侍衛離開。
走廊拐角,龍淵已經被黑霧圍繞。
貔貅焦急地在龍淵神識中喊他,龍淵已經陷入無意識狀態。
變回小版的貔貅在妖獸空間走來走去,猛然停住。貔貅一隻爪子拍在自己額頭,被龍淵養的他都差點不記得自己是一隻瑞獸。
貔貅從妖獸空間跳出來,龍淵給他的許可權比較自由。貔貅閉眼啃破自己肉肉的小爪子,飛起來一爪子拍在龍淵眉心,剛剛還在龍淵身邊作亂的黑死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貔貅為瑞獸,富貴人家門口多用貔貅像鎮宅。貔貅血更是辟邪克邪的至寶。不過畢竟貔貅為瑞獸,即使有人知道貔貅血的作用也不敢輕易對貔貅下手,除非貔貅主動相贈。否則得罪貔貅這種瑞獸,連著後代都要倒黴。
有了貔貅血,龍淵很快就清醒過來。龍淵蹲下身摸了摸貔貅的腦袋,沒想到關鍵時候貔貅還是有點作用。
想到這龍淵眼神一凜,他現在停在龍雅所住的宮殿側面,距離正門只是拐個彎的功夫。然而他卻因為心中愧疚就被拉入心魔,這絕對不是來自與他身上的問題。那麼就很有可能是宮殿被動了手腳!
貔貅感應到了龍淵瞬間警惕起來,也不動聲色將自己身形變大一截。
龍淵收斂腳步聲,為自己和貔貅貼上隱身符,從臺階上兩個侍衛的眼皮子底下溜進龍雅的寢宮。
龍淵一進來就發現房間的氣息不對。按理說前一陣他與愛人來過這裡,當時寢宮還很正常。
這會龍淵在寢宮走了一圈,總覺得整個屋子都怪怪的。似乎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邪惡氣息,他又抓不到源頭。
如果隱哥在就好了,隱哥對上邪物嗅覺格外靈敏,一定能找到房間不對的地方。
龍淵雖然這麼想,還是自己在房間認真觀察起來。若隱若現的氣息,時有時無。
龍淵突然抬頭,與房樑上正盯著他的黑貓對視上。黑貓看起來似乎想要偷襲龍淵。
龍淵冷笑,拿出斷鬼筆對著黑貓憑空畫符。
黑貓在看到龍淵掏出武器後便匍匐起上半身,呲牙發出“咯咯”的聲音,做出攻擊姿態。
龍淵隔空畫完困靈陣,在點陣眼時故意激怒黑貓,房樑上的黑貓看不見龍淵所畫困靈陣,爪子大張撲向龍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