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被送到過無業經營的小診所裡,用泡在酒精裡的針,扎得全身都是針眼過。
每天被扎,強直了的手腕,也每天都要被往兩邊掰成九十度角。
那是真正的生生掰斷,還要讓她忍著,自己活動。
原主疼得一口牙全都咬出了裂紋,每天被掰手腕時,都要叫的撕心裂肺。
可所有人都無動於衷。
她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忍忍就好了,這麼大的姑娘了,怎麼這點兒苦都吃不了?”
夜雲嵐不敢想象,那樣的疼痛,讓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去承受,還這點兒苦?
哪怕一個成年男子,每天被打斷了手腕,再來回的掰,還要在骨頭縫裡戳上四針。
每個手關節正反面戳兩針,手指縫間各戳一針,最後指尖還要戳一針放血。
身上的每個大關節都要戳兩針。
脖子兩側各一針。
後背每節脊椎骨的兩側各一針。
腳上如手上扎得差不多。
有成年男子能扛得過兩個月?
夜雲嵐哪怕只是看著那段記憶,都能感同身受原主的恐懼。
害怕,疼痛,和內心的煎熬。
她每次都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甚至報復性的在想:“我就這樣死了才好呢。早死早解脫,也讓那對鐵石心腸的父母好好看看,他們把我活活折騰死了,會不會被人把骨頭戳斷?”
感受著原主的記憶,那些針灸的針,從原主的骨縫、筋膜、肉裡整根進出的時候。
還有扎脊椎,明顯感到扎到了內臟的感覺。
夜雲嵐就毛骨悚然。
這比十大酷刑,也沒差到哪兒去了吧?
這個世界曾有的老虎凳辣椒水,也沒這個這麼嚇人的。
起碼受刑的人,被掰斷了腿之後。
依舊不招供的,大概就會被敵人一氣之下關起來,傷好得差不多了再繼續。
或者換個地方,比如釘竹籤。
又或者直接殺死,給一個痛快。
卻還從沒聽聞,有每天掰斷手腕,來回掰著折磨著。
再像容嬤嬤一樣,全身上下戳一遍,戳出無數針眼來,再灌一肚子苦藥,第二天繼續的。
“受刑”兩個月,原主還活著,連她自己都驚訝。
驚訝之後是沉默和失望。
夜雲嵐以為,這是原主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了。
可這遠遠不止。
原主的磨難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