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靜的三天。
第四天的一早,夜雲嵐才起,崔晧軒就等在了門口,手中抱著一隻匣子。
夜雲嵐早知道,崔晧軒昨夜一夜未歸,去了蘇府。
雖然沒有跟蘇巧娘同榻而眠,兩人卻是對坐良久,促膝長談了個好一番。
從兩人的言語中,夜雲嵐聽出了崔晧軒對蘇巧娘滿是愧疚,想補償之意。
而蘇巧娘正是抓住了這一點,不管崔晧軒在不在都時刻準備著,做足了顧影自憐的悽美。
在崔晧軒的面前就更是如此了。
若說九公主是懂理知『性』。
蘇巧娘便是純潔無垢。
那雙乾淨的眼,琉璃般剔透的心肝,處處可憐的風姿,大多數的男人都無法抵擋。
崔晧軒也是其一。
他自詡深情,更重情。
虧欠瞭如此純潔美麗的一朵大白蓮,他的人也不知不覺沉淪了下去。
理智告訴他,不該如此,他有妻兒。
可感情上,他卻又不捨。
甚至越是無法光明正大,委屈了蘇巧娘,他對她越是憐惜。
這份憐惜,久而久之任蘇巧娘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白月光般美好。
他亦無法控制半分。
妻子被人下毒,他被人懷疑殺妻害子。
事情還沒過去多久。
親弟弟又對他動了手。
崔晧軒心中的苦無法對妻子說,便想起了他的解語花。
正逢雙日,他便去了蘇府跟蘇巧娘喝喝酒說說話。
心中的苦悶去了不少,蘇巧娘還親手為他準備了吃食,讓他帶回去與妻子同食。
還教他“女人都是要哄的。”
“九公主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心中難免難過。”
“你讓著她點兒,理解一下。”
說到這兒,蘇巧娘還難過的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畢竟,哪個做孃的會不疼愛自己的親子?”
“小世子出事,現如今證據全都指向了你,一邊是自己和兒子,一邊是丈夫,她也苦的。”
蘇巧孃的“善解人意”,讓崔晧軒頗為動容。
他緊緊抱了蘇巧娘一下。
“巧娘,你溫柔善良,若非遇到了我,應該可以遇到良人,幸福一世。”
“是我對不住你,我會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