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製片人的親自開小灶,小花旦的演技突然之間就有了質的跨越。
可影帝候選人裴臻差點就不行了。
他這會兒臉紅心跳的,若非真的演技過硬,保準演不出肝腸寸斷的戲碼來。
拍攝比預期的還要順利,十一點多的時候導演就揮手錶示可以結束了。
裴臻去卸了妝,換了常服出來,等待他的就只有傅司晨一人。
“誒?”裴臻左右檢視了下,怎麼都沒有肖年的身影,“我兒子呢,去開車了?”
“他太累了。”傅司晨面上一派溫和,“說他撐不住,我就先讓他回去了。”
“嘖。”裴臻毫不客氣翻了個白眼,“他有拍戲?累個屁。”
這要是肖年在場,準能抱著他家裴爸爸哭個昏天暗地。
真不是他主動翹班的,分明是傅司晨趕他離開的!
沒了電燈泡的打擾,傅司晨心情滿是豔陽高照。他親自開啟了副駕駛的座位,恭送他的心肝寶貝上了車,這才繞一圈回到駕駛座。
引擎啟動,傅司晨轉動了車鑰匙:“回去?”
裴臻長手長腳地舒展著,慵懶得像是沒骨頭的貓,一上車就閉上了眼:“嗯。”
傅司晨踩下油門,笑:“好。”
車子穿梭在濃濃的夜色之中,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不是那麼漫長。
將近淩晨的公路還是挺冷清的,這就給了傅司晨一心二用的機會。邊開車,邊時不時看一眼身側的男人。
桃花眼,高鼻樑,唇輕抿著。隨著車子的前進,路邊的燈光渲染,勾勒出俊美的面容。
眉目如畫。
真好看啊。
傅司晨都還沒看夠呢,酒店公寓就到了。泊車小弟盡職地在前頭指揮著,傅司晨輕嘖一聲,轉動方向盤,進了地下停車場。
深夜,停車場安靜得過分。傅司晨停好車,偏頭又去打量裴臻。
從緊閉的眼睛往下,再到微薄的嘴唇。上面淡淡的水澤看得傅司晨一陣心猿意馬,湊近,差兩公分就要親上了。
“裴裴。”傅司晨低聲喚道,“裴裴,到了。”
傅司晨告訴自己,若是裴臻不醒,他就親下去。椅座上的人卻是在他叫第二聲時,睫毛一顫,轉而睜眼:“嗯?”
“……”心中略有些遺憾,傅司晨神情卻是溫柔的,“到了。”
“哦。”
剛醒來的裴臻意識還不太清朗,掙紮著要起來,下一秒卻又被安全帶壓制了回去,摔得他整個人有點懵。
傅司晨沒忍住,輕笑了聲,一手扣住他肩膀,另一隻手探過去解安全帶:“我來。”
車廂再怎麼寬,空間還是有限的。更何況,傅司晨這廝還故意往裴臻身上蹭。
衣服和衣服摩擦,空氣曖昧的有些燙人。裴臻稍一別開頭,唇就擦過了傅司晨的臉。
傅司晨驀地停下了動作,偏頭和裴臻的眼睛對上。
“裴裴……”
他喊了聲,嗓音沙啞,像是含著一口熱砂。裴臻被那若有若無的性感撩得一顫:“怎?”
“我可以親一下你嗎。”
裴臻眼睛往下斂了斂,就在傅司晨以為不行時,他一把拽過他的衣領,主動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