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要命。
回想起在醫院的情景,裴臻頓時就咳嗽得更加厲害了。
“咳咳,我,我……不好意思,我先去趟衛生間。”
懟天懟地的裴爸爸離開的身影有些像逃的,肖年看得一怔,剛要喊人,傅影帝卻是也走了過去。
“啊,我也得去一趟。”
眾人:“……”
意外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呢。
裴臻洗了把臉。
鏡子裡的他長得相當俊美。桃花眼細長,發梢上的水珠滴落,順著臉頰往下,重又掉在了洗手臺上。
“怎麼了?”男人好聽的聲音響起,鏡子中倒映出他的身影來,步步靠近,唇角自發勾起,“臉那麼紅,害羞?”
裴臻唰地回過了頭,直直對上傅司晨的眼睛,概忽略他的話:“你來做什麼。”
傅司晨笑:“和你搭伴放水。”
“你……”裴臻被噎了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哦,是不是還要我給你把著?”
這些日子的相處叫裴臻知道了傅竹馬也是個不要臉的。
不過竹馬再不要臉,還都是有個度的。也因此,裴臻並不覺得自己這一手反調戲會造成什麼影響。
果然,傅司晨什麼也沒說,深深地看了裴臻一眼,徑自走下小便池。
裴臻哼了下,不以為然。擦擦臉,就要走出去。冷不丁的,傅司晨卻開口了:“裴臻。”
裴臻直接就呵了:“叫爸爸做什麼。”
“把著。” “啊?”
“是你說的,要給我把著。”傅司晨目光灼灼,聲音像是在火裡燒了遍般,滾燙喑啞,聽得人心尖也跟著一顫。
“你,你……”眼看著傅司晨真將手放在了拉鏈上,裴臻喉頭瞬間一口血湧了上來,“喂!我開玩笑的!”
“哦。”傅司晨雲淡風輕的一笑,“我也開你玩笑的。”
“……”
傅影帝說完,手就拉拉鏈。那茲拉的一聲惹得裴臻跟碰了電般的一抖,心裡一顫,耳根子率先紅了。
“咳咳,我,我先走了。”原先還想問問他波斯貓的事的,一見人遛鳥,裴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矯情地沒敢看。
傅司晨那玩意,以前也不是沒看過。都是男人,上那麼一白、一千次廁所,總有相遇的時候。
以前的傅司晨還只是個死對頭,別說是看傅司晨遛鳥了,就算是一起遛也完全沒問題。
現在呢,跟喝了假酒般,臉紅心跳身體熱。眼角餘光瞥到對方那驚人的尺寸,莫名覺得很有危機感。
完了。
以後誰上誰下?
裴臻不由自主地去瞄自己的下身,剛看一眼,懊惱地差點反手就給自己一巴掌。
靠哦!
他特麼的是中邪了吧,居然還會去考慮這個!
“裴裴?”
肖年從攝影棚出來的時候,便見他家裴爸爸跟做錯了事的學生般,對著牆壁痛定思痛,“你在用幻肢解決生理問題?”
回過神的裴臻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抹了把臉:“我在醞釀情緒。”
肖年曖昧地擠眉弄眼:“哦?如何蟄伏於傅影帝之下的的情緒?”
“哥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