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性格冷淡,特別喜歡的只有一個人。特別堅持也就只有喜歡裴臻這件事。
因為冷淡,所以很多事情都就只變得可有可無。
比如在吃海鮮這件事上,他就不喜歡剝蝦,因為很麻煩,很浪費時間。
現在倒是不一樣了。
白色波斯貓坐在桌邊,時不時就有剝了殼的蝦放在他碗裡。對此,他只要嗷嗚一口就能吃得極其幸福。
傅司晨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帥的人,哪怕做一件不起眼的事都是帥的。
指尖挑著蝦殼,那鮮紅襯得面板更白,裴臻不用偏頭,餘光裡就能捕捉到他手腕上的一個骨節凸起。
莫名的性感。
“一個人待著覺得孤單?”又將一隻蝦放在了波斯貓面前,傅司晨嗓音低低的,“你若想和我待一起,明天也帶你去攝影棚。”
裴臻:“……”
氣氛剛有所緩和,心情剛微微平複了點,猛然之間就又掀起了滔天巨浪。
為什麼這臭男人非得覺得他喜歡他啊!
就算留他一人在酒店裡他也不會覺得孤單的!
看一眼傅司晨,莫名覺得這人溫柔得不太對。嚇得裴臻不自覺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可怕。
裴臻嚇得連退了兩步,差點又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又想起了傅司晨之前所說的“臭小子”三字,心裡百感交集,總覺得哪裡不對。
等著囫圇解決了晚餐之後,裴臻被按著洗了個澡。
反正現在是抗爭也抗爭不過,裴臻無力掙紮,吹幹貓毛後,他倒是想去貓籠睡覺。
傅司晨不讓。
一提溜將貓抱在了懷裡,傅司晨趿拉著酒店棉拖往床走去:“對於逃犯,就得嚴加看管。”
裴臻:“……”
裴臻:“喂!放開我啊!混賬!誰要和你同床啊!”
之前醉酒那一夜,被迫無意識同床已經夠羞恥了,現在居然還來!
裴臻掙紮得厲害,傅司晨看得神情冷漠,霸道地將貓往床上一按:“這麼不樂意睡床?”
“喵喵喵!”不是不睡床,是不想跟你一起睡啊!
“不喜歡我,反而更喜歡肖年?”傅司晨現在可威脅的事情多了,他也不提絕育了。就是還掛念著裴臻跟肖年離開的事,“嚴格算起來肖年也是個賊了,是個賊,就該進局子裡反省下。”
沒出乎傅司晨的意料,他這麼一說,手裡的波斯貓當即就安靜了下來,就是瞪著他的眼神頗有些幽怨。
傅司晨看得好笑,松開手,頗為輕佻地又是捏了捏貓的耳朵:“乖,等我。”
“……”
被捏過的耳朵隱隱發熱,那熱度莫名其妙還傳染到了臉上,羞惱得裴臻真想飛起一腳踹死傅司晨!
這個死變態!
無意間調戲了一把裴臻的傅司晨轉身往浴室走去,裴臻盯著他的背影暗暗咒罵了好一會兒,這才一頭鑽進了被子裡。
被子太大,貓身太小,聳動了老半天,終於爬到了床頭,裴臻仰頭往後一睡,頭卻是磕到了一樣硬物。
是本書。
外書演員的自我修養,就是一開啟,內容差點就嚇到了裴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