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帝晁天懶洋洋的丟出一句話。
裘祺小聲說:“需要的。”
裘祺梳頭的力度很恰當,帝晁天舒服愜意地嗯了一聲,舒展開尾巴。這一舒展把裘祺半身衣服都弄濕了:“說了不需要。”
想想也是。帝晁天沒有遮羞的觀念,怎麼還會有隱私一說?裘祺不好再說什麼惹這尊佛不高興,只得閉了嘴。
心裡卻在想,萬一以後自己不在帝晁天身邊,他還是得自己洗。
唉,衣服又被弄濕了,裘祺只好和帝晁天一起洗。
裘祺去浴室那麼久還沒回來,畢向寶就知道是帝晁天這龍大人又鬧脾氣了。所以說養寵物就該養些好養聽話的。比如貓,或龍這種性情不定的就能免則免。
裘祺和帝晁天洗完澡出來畢向寶已經睡著了。想到今天也累了一天,裘祺和帝晁天也去睡了。
這才躺好,帝晁天跟著躺上床靠過來。
裘祺驚疑:“你怎麼上來了?不喜歡睡地下麼?”
“床舒服,你好聞。”帝晁天只用簡單六個字就打發掉裘祺,閉眼睡了。
裘祺猛然想起之前帝晁天好說過類似的話。
懵懵的看著一臉安詳舒服的帝晁天,裘祺開始後悔之前走神。
話都應承下來,不能再反悔。裘祺唯有認命。
豪哥拿了東西的當晚就跑去找了好幾個鑒定古董的行家問,結果讓他大大震驚。
除去能賣市價的金子,那幾塊玉都是難得的上等羊脂白玉。還是不知道什麼朝代的王室貢品,一塊就值一兩百多萬。他總共有五塊,就是五百到一千萬的價錢了。
豪哥頓時心花怒放,又帶了好些人跑去找裘祺。
裘祺很早起來煮好早餐,叫醒帝晁天和畢向寶享用。畢向寶和裘祺正談起豪哥和債務的事,豪哥就來了。
剛落坐,豪哥就一改平日那兇惡暴躁的語氣,態度變得很好。他拿出裘祺的欠條,交到裘祺手上說:“你的債已經清了,這是欠條。”
裘祺接過欠條的那一刻徹底變輕松,好像千擔重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又忽然聽見豪哥說:“你那朋友要不要來老子手下做事?老子保證不會虧待他!”
帝晁天雖是活了很久,但就現代而言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雛鳥,什麼都不懂。
看看之前讓他自己學電腦學歪就知道帝晁天沒什麼善惡之分。
作為飼主的裘祺當然要負起主人的責任。他陪笑道:“那怎麼行?他脾氣大,行為怪異,我怕會讓豪哥不高興。”
豪哥聽出裘祺拒絕的話意思,眯眼道:“讓他在老子手下做事是給他面子,你這話是瞧不起老子嗎?叫他過來,老子就不信他敢拒絕。”
不用豪哥和裘祺叫人,帝晁天已經吃飽走客廳來了。他看見豪哥就不喜歡,沒好氣道:“老子不稀罕,你滾吧。日後也別讓老子看到你。”
他怎麼又自稱‘老子’了?難道昨天的勸導沒用?裘祺心裡犯疑。
畢向寶手裡拿著塊麵包跟著走出來,就感受到一絲緊張又奇怪的氛圍。他看看幾人,目光最終落到豪哥身上。
豪哥果然一怒而起,叫上幾個手下圍過來:“你小子別敬酒不吃罰酒!”
“你不就是想從老子身上再弄點好寶貝麼?老子告訴你,別的寶貝沒有,只剩下老子本人。遺憾的是老子不喜歡你,不想給你。”
被帝晁天說中心事,豪哥果然也不裝模作樣了:“給不給老子說了才算。”他揮手讓手下上前去搜。
他的手下還沒動身,帝晁天就用極快的速度拉起他的衣領,居高臨下的注視他:“老子都說了不想看到你,滾!”
不知道帝晁天究竟做了什麼,速度快得嚇人。等他們看清時,豪哥的衣領已經被帝晁天糾起,一臉震驚。
聽到帝晁天的話,豪哥兇惡的目光一下渙散變得木然,然後呆呆說了一句知道就轉過頭往屋門外走。
他的手下見狀雖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跟著一起走掉了。
他們走了之後,畢向寶不放心的又跟出去看,直到他們開車離開小區,畢向寶才確定他們真的離開了。
裘祺正想說什麼,帝晁天已經截斷他的話,:“我昨天看電視學到一句話,叫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剛才實踐了一下,很不錯。”
所以他才又陋名重叫嗎?裘祺實在捉摸不透這位大爺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