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二話不說,彎身就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他臉色陰沉著,祁琬卿有些害怕。
下意識地縮了縮腳丫,卻被玄澈一把擒住了腳踝。
“擦藥了嗎?”
祁琬卿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剛擦的。”
玄澈將祁琬卿的雙腳放到自己腿上,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稍稍安心。
祁琬卿面板白,一點點傷痕就會顯得特別觸目驚心。
“殿下我沒事,這也就是看著怪嚇人的,但實際一點都不疼,我上了藥,估摸著明日就好了。”
“祁琬卿!”
玄澈的語氣不好。
祁琬卿不說話了,乖乖閉嘴等著捱罵。
“祁琬卿,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聽話,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擔心?”
祁琬卿眨巴眨巴眼睛,臉上的笑漸漸淡了。
“我……我不想讓殿下擔心的。”
“可你把自己弄傷,這就是你說的不讓本殿擔心?”
玄澈說著,一手掐著祁琬卿的腳踝,將她的腳從自己身上挪下去:“本殿不讓你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你偏不聽,你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
祁琬卿低著頭,死死咬著下唇:“對不起……”
“啪嗒~”
眼淚砸下來,洇溼了錦被上的一片紅。
玄澈一愣,腦海裡“嗡”地一聲。
“琬、琬兒,我……”
祁琬卿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然後翻身下床。
“琬兒你去哪?”
祁琬卿沒回答,而是到櫃子裡翻出一個瓶子,回身遞給玄澈。
玄澈認得那個瓶子,是施文宣和白浣師父配的那個解毒丸。
“給我這個做什麼?”
祁琬卿回到床上坐下:“殿下帶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那你怎麼辦?”
“我還有呢,師叔給了我好多防身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