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交待完開了方子,便離開了顧府。
送走了大夫,顧雲枝守在顧夫人床前照顧。
顧夫人這會已經醒了,只是還虛弱的很,一張臉絲毫沒有血色,看的顧雲枝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孃親是不是還在為雲兒的事情擔心?”
顧夫人是個極溫柔的人,尤其是對丈夫和女兒的時候,說話從來都是溫溫柔柔的。
“雲兒莫要多想,過幾日你便要啟程去你堂叔那裡,這幾日在家裡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顧雲枝搖頭:“去堂叔那裡不急,爹爹接到任務剛走沒幾日,女兒若是再走誰來照顧您?”
顧雲枝說著,舀著手裡的藥餵給顧夫人:“孃親安心養病便是,女兒晚幾日再走也不礙事的。”
“咳咳……”
顧夫人突然咳了起來,半晌平緩了一些:“你的日程都是安排好的,怎能說推遲就推遲,我這裡有侍女照顧,不用你。”
“孃親就不要跟雲兒爭執了,您病了,就算雲兒走了也是會一直擔心,莫不如等您好了我再離開。”
顧雲枝說著,又給顧夫人掖了掖被角:“明日女兒就進宮去求皇上,父親臨走的時候給了女兒一塊令牌,是可以見皇上的,到時女兒去求,皇上一定會看在爹爹和莫家的面子上讓御醫來給孃親看病的。”
顧夫人一聽趕緊搖頭:“孃親這病沒事,你何必勞師動眾用你爹爹的令牌,你若是不想走那便好好在家待著,哪裡都不要去。”
顧雲枝笑道:“孃親別管了,如今爹爹不在家,這些事情就交給女兒來辦。”
顧雲枝給顧夫人餵了藥,又陪著她說笑了一陣,直到照顧顧夫人睡下之後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銀鈴。”
“小姐有何吩咐?”
“去太子府的人回來沒有,可找到琬姐姐了?”
銀鈴搖頭:“小姐,太子府的人說郡主隨太子殿下出城了,不在城中。”
顧雲枝想了想:“那便只能進宮了。”
那大夫說顧夫人的情況還是危險的,要趕緊找到會施針的人才行。
——
城郊別院裡,玄澈正在藥浴桶裡做最後療程的清毒。
當他一臉神清氣爽地出現在祁琬卿面前時,祁琬卿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
白浣一手搭在玄澈肩膀上:“怎麼樣?師兄說過的,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夫君。”
玄澈略帶嫌棄地將白浣的手甩到一邊,然後來到祁琬卿身前:“是不是擔心了?”
祁琬卿一邊笑著一邊給玄澈擦汗:“現在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玄澈點頭:“已經完全好了。”
幾個人說著,白浣又上前拉起祁琬卿的手腕。
玄澈一看,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怎麼樣?琬兒身子可好好?”
“比我想象中恢復的要快。”
說著,白浣看祁琬卿:“想來……還是六師兄比藥好用。”
本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祁琬卿卻突然紅了臉。
顧念著屋子裡還有白浣和施文宣,玄澈沒有去逗她,但是握著祁琬卿的手卻在她手心處輕輕撓了撓。
祁琬卿睨了一眼玄澈,臉更紅了。
“殿下,有密報。”
薛燃從外間進來,直接把密報給了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