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兒,我廚房裡熬著殿下的藥,你去看看如何了?”
“好。”
白浣開口支走了祁琬卿。
祁琬卿起身離開,玄澈有些疑惑地看向屋子裡的幾個人,臉上神情一瞬驚慌:“怎麼回事?是不是那毒對琬兒有影響?”
施文宣嘬了嘬牙花子:“影響肯定是有的,但……”
“不必吞吞吐吐的,我來說。”
白浣看不慣施文宣總是向著玄澈,他看玄澈:“六師兄,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但我只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當初為了給你解毒琬兒是拼了命的。”
玄澈一臉焦急:“繼續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琬兒……內力全失,身子虧空的很,大不如前。”
“什麼?”
玄澈一激動想起身,但他現在身子很虛,根本就動不了。
施文宣扶住他:“琬兒現在身子特別虛,又為了殿下連續施針,所以殿下放心,她現在走不了,大師兄也不會讓她走。”
“那她?”
“她是不想連累你,你看不出來嗎?”
白浣一針見血:“本來她可以留在縹緲峰過她的神仙日子,還不是因為你才回來?結果你倒好,跟別人定親了。”
“阿浣。”
施文宣叫住他:“這也不是殿下願意的。”
施文宣無奈:“當初殿下身上中的蠱毒是情蠱,琬兒解了毒之後師祖就說過兩個人都保住命就已經很難了,殿下僅僅是失憶忘了琬兒,在當時的情況來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玄澈在一旁聽著不語,施文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唉……殿下不必自責多想,當初那毒被引到琬兒身上,但琬兒內力深厚化解了一部分,也不知琬兒從前師從何處,竟是有如此內力,只是這毒實在霸道,終究是抵不過毒性,所以琬兒她才會如此。”
“那……可還有餘毒?或者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施文宣搖頭:“這倒是沒有,只是後半生要一直吃藥,而且還不能過多勞累。”
玄澈聽著,半晌,他抬頭:“施文宣,想辦法把我的體力補回來。”
玄澈的聲音聽著有些累,倒不是真的累,而是心裡難受。
那毒曾經是怎麼折磨他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是祁琬卿一個女子,竟是拼著命的為了救他把毒引到自己身上。
眼看著玄澈這般,白浣開口:“罷了,我記得師祖說過恢復體力倒是好辦,我給殿下開個方子,殿下再調息一兩個時辰就會恢復個五六成。”
玄澈看白浣:“多謝。”
“不必謝我,我是心疼我小師妹。”
祁琬卿端著藥碗回到玄澈房間時,玄澈已經躺回到床上了。
他現在體力不行,白浣說了,得恢復,儘快恢復。
祁琬卿坐到床邊給玄澈喂藥:“殿下剛剛在與師兄聊什麼?”
玄澈一口一口地喝著藥,眼睛卻是一直沒從祁琬卿的身上挪開。
“擔心你的身體,想問問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你快些恢復。”
祁琬卿笑:“我沒事,我本就是醫者,自己會注意的,師兄方才說殿下的身子會很快恢復的。”
“是,毒已經解了,記憶也恢復了,剩下的就是吃喝睡了。”
祁琬卿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笑著:“是啊,殿下要快些好起來才行,師兄說晚上吃過了晚飯還要泡湯泉的,殿下今天可不能偷懶。”
玄澈往祁琬卿身前湊了湊:“我不偷懶,只是這次琬兒可不可以陪著我一起?”
祁琬卿面色為難,說實話,玄澈想起來他們的往事她很高興,可冷靜下來又覺得兩個人如今已經不再與從前那般,即便是玄澈想起來了又如何?
他們之間已經隔著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