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床邊,祁琬卿發現玄澈的眼睛一直看著她,那眼神說是一眼萬年也不為過,總有些久別重逢的意思。
安靜了片刻。
“殿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祁琬卿伸手要跟玄澈診脈,然而玄澈卻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側然後繼續仔仔細細看著她。
祁琬卿被他看的有些慌:“殿下……看什麼?”
玄澈伸手撫她的臉:“看我的琬兒。”
祁琬卿神色微微一變,昨天晚上她用了催魂術,為的是想讓玄澈忘記發現她身份的事情。
施文宣提醒過她這催魂術不一定會成功,有時候還有可能有反作用,極其冒險。
祁琬卿幻想過玄澈會不會因此想起她,可她從不敢妄想。
但如今一看,似乎是老天垂憐。
祁琬卿的眼睛泛紅:“殿下……想起我是誰了?”
“傻丫頭,你是我的琬兒,我該死,我怎會把你忘了。”
祁琬卿的眼淚撲簌簌地就掉下來,玄澈在一邊看著,心疼的給她擦眼淚。
片刻,玄澈身子往後坐了坐,手突然觸到一堆軟布料,回頭便看到床裡的一個包袱和幾套衣裙。
“琬兒這是做什麼?”
祁琬卿自己抹了一把眼睛:“收拾一些東西,我要離開幾天。”
玄澈神色一怔:“琬兒要去哪裡?”
玄澈伸手握住祁琬卿,不讓她去收拾那些衣服。
“我要去一趟南疆。”
“南疆?你去那麼遠做什麼?”
祁琬卿狀若無意:“我早就該過去的,只是這邊一直有事情脫不開身,如今殿下已經沒大礙了我便得親自過去一趟。”
“你去南疆是因為我的病症嗎?”
祁琬卿微怔:“不是,我與大師兄有別的事情。”
說著,祁琬卿又看玄澈:“殿下別攔我,行嗎?”
祁琬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玄澈,言語中帶著幾分懇求的語氣,玄澈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
伸手把人攬進懷裡,轉臉一吻印上她的額頭:“我不攔你,只是……能不能晚些再走?”
“為何?”
“等過段日子我們的身子都調養好了,我與你一起去。”
祁琬卿似是沒想到玄澈會如此說,驚訝地從他懷裡起身看著他:“殿下與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