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用肩頭撞了撞施文宣,眼神瞄著祁琬卿方向:“怎麼?話也不會說?是個啞女?”
祁琬卿發誓,即便她喜歡玄澈,但是此時此刻她還是想把手裡的東西都呼他臉上,那張俊俏但又十分欠揍的臉上。
施文宣一臉無奈地把他拉進院子:“殿下如果有意思,晚上可以送到殿下房裡。”
玄澈:“……”
跟在後面的祁琬卿已經懶得生氣了,她忍,遲早有一天她是要報仇的,嗯,對,遲早。
而走在最後面的薛燃亦是直勾勾地盯著祁琬卿的背影看。
薛焰也跟著:“怎麼了?看什麼呢?”
薛燃回頭:“你看施公子的那個藥童有沒有很眼熟?”
薛焰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祁琬卿:“眼熟?沒有啊。”
薛燃皺著眉:“這個背影……怎麼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突然,薛燃神秘地往薛焰跟前湊了湊:“你看她的背影……像不像咱家郡主?”
薛焰神情一滯:“這麼……容易看出來的嗎?”
薛燃眼睛瞪得老大:“真是郡主?”
“噓……”
薛焰趕緊捂住薛燃的嘴:“你想害死我?”
薛燃壓低了聲音:“你怎麼敢?”
“我沒有辦法,郡主是來給殿下治病的,為了殿下所以就只能冒險了。”
“這要是被殿下知道豈不是死定了?”
“應該不會,施公子說只是趁著殿下打坐療傷的時候施針,殿下不會發現的。”
雖然薛焰這麼說,但薛燃還是心裡直打鼓。
他們家主子的底線就是祁琬卿,如今這可是犯了大忌。
眾人到了焚月山莊,直接住到後山有湯泉的行宮。
夜裡,祁琬卿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晚上在給玄澈的浴桶裡加藥材的時候,她看到了玄澈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可脈象上又看不出什麼不同。
這與她當初被夢魘的時候很像,而且她聽說玄澈最近也開始頭疼。
祁琬卿心裡裝著事睡不著,盛夏的天兒,悶熱難耐,她愈發地感到煩躁。
索性起身出去透透氣。
焚月山莊她很熟,這個時候雖然很晚了,但是湯泉附近有燈籠不會很暗,而且那裡水多樹多,應該會涼爽一點。
祁琬卿一邊走一邊想著要如何才能讓玄澈的病症得到緩解,不知不覺來到湯泉附近,一陣風吹過,撩起祁琬卿身上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