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正在倒茶,眼見著施文宣的反應他的手突然一頓,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他眼前不斷地回閃著祁琬卿從回來到現在的一舉一動,畫面突然定格在她夜闖太子府那一晚。
她冒著風險來尋他,為的是要取那個髮簪?
不對,哪裡不對。
施文宣看到玄澈有些僵硬的姿勢:“怎麼了?”
玄澈回神,他看了看施文宣:“長寧對我的一切都很熟悉,她夜闖我太子府,我當時只是覺得她膽子大,可現在回想起來,她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一路到我的內室。”
“然後呢?”
“然後?當時屋子裡是黑的,她竟也知道床擺在什麼地方,哪裡有桌子?”
“……”
“不對,她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施文宣唇角有些抽搐:“且不說別的,琬兒是郡主,你們也算是表兄妹,她瞭解你很正常。”
施文宣說的有理,可他玄澈的屋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玄澈仔細算著,這屋子能進的人不超過五個,偏偏祁琬卿就算是其中一個?
玄澈知道口說無憑,可祁琬卿所表現出來的反應太讓人起疑了,如果真的像他們所說兩個人只是泛泛之交,她怎會對他了如指掌?
“縹緲峰是幹什麼的殿下比誰都清楚,琬兒是縹緲峰出來的人,殿下又怎知琬兒是不是之前都瞭解過呢?”
玄澈突然抬眼看向施文宣,半晌方才吐出一句:“文宣,我有些累了。”
施文宣知道其實是玄澈不想聽下去了,因為從最開始玄澈就不相信自己和祁琬卿沒有關係。
或許這就是宿命,兩個人不管發生了什麼,總是互相吸引的。
哪怕是玄澈現在不記得和祁琬卿之間的關係,但他仍舊對她熟悉,想要靠近。
——
祁琬卿一夜未眠,結果剛剛萌生了睡意就被鹿竹從床上拎了起來。
她頂著一臉的幽怨:“外祖父昨日沒說要起早啊,這天還沒亮呢……”
祁琬卿一邊說著,一邊張嘴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郡主,不可做出如此不雅的動作。”
突然起來的聲音嚇了祁琬卿一跳,睏意立刻去了一大半:“蟬衣?你怎麼也過來了?”
蟬衣放下手裡的托盤:“長公主方才從宮裡傳了信兒,今日特邀各家女眷。”
祁琬卿皺眉,本以為只要跟著蕭楚衡打個醬油就可以,結果又要搞么蛾子,真煩。
“這是昨日剛做好的衣衫和首飾,郡主選選?”
蟬衣話落,十幾個侍女將手上的衣裙展開供祁琬卿挑選。
祁琬卿拄著腮幫子一套一套瞧過去,突然眼前一亮:“就它了。”
當一身嫩綠紗裙的祁琬卿出現在宮門口時,惹來白浣一聲口哨。
“阿浣。”
蕭楚衡有些嚴肅地看了白浣一眼,白浣聽話地閉了嘴,剛剛一時忘了形,忽略了他們此時身在宮門口。
祁琬卿在嫣然面前轉了一圈:“怎麼樣?”
白浣上上下下掃了幾眼:“好看是好看,但是……會不會素了點,你平時都是紅色,還是那個好。”
一聽到素,祁琬卿眼睛發亮:“真的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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