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點了點頭:“師祖,其實除了捨不得這裡之外,其他的我都已經考慮好了,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之所以讓你回去,就是玄澈他如今已經與從前不同,我估算著,按照你母親傳來的訊息,等你回去之後他也清醒了。”
祁琬卿垂下眼眸:“師祖,這件事情可還有被人知道?”
“除了親近之人以外別人是不知曉的。”
祁琬卿心中有數。
“可是琬兒,這一次我們是冒險的,因為我不知道你的那個夢境到底是不是澈兒的一縷記憶,如果不是的話,那澈兒這一次昏迷之後,再醒來怕是連你們僅有的一點記憶都會忘掉。”
祁琬卿點頭:“師祖的意思我都明白,在我來到縹緲峰之前我一直都會夢到那個人,可現在我已經夢不到他了,我想,或許他已經歸到殿下的記憶中了。”
“無論如何,你都要有個心理準備,正如你帶著記憶重生,我想,澈兒他或許也是如此,至於中途出了什麼問題我暫時無從知曉,所以只能靠你們自己了。”
說著,祁琬卿朝著元祗跪下:“師祖明日又要閉關,不知琬兒下山時是否還能見上師祖一面,在此,琬兒先給師祖叩頭。”
祁琬卿彎身磕頭:“謝師祖的救命之恩,指點迷津之恩。”
元祗把祁琬卿扶起來:“傻孩子,你如今也是我縹緲峰的人,雖未入任何人門下,但你叫我一聲師祖,你便是我的孩子。”
“琬兒這一去只為了殿下,如若他已經想起,他還是琬兒的恆哥哥,如若他已經忘記琬兒,那……琬兒便不會再去打擾他。”
元祗點了點頭:“好孩子,能想通最好,如若是尚都城呆不下去了,就回來,縹緲峰裡一直都有你的位置,這是你的家。”
祁琬卿感動:“多謝師祖。”
祁琬卿話音剛落,從另一處走來一人,手臂上還掛著厚厚的披風。
“琬兒不聽話,師祖您也縱著她。”
元祗無奈:“我這個做師祖的,倒是不如你這個做大師兄的有威嚴,好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們兩個也早些回去。”
祁琬卿和蕭楚衡齊齊施禮:“師祖慢走。”
待元祗離開,蕭楚衡這才一臉埋怨的走到祁琬卿面前。
他一邊給祁琬卿披上披風一邊責怪:“說你多少次都不聽,你如今身子弱受不得涼,這縹緲峰終年積雪,你身子不想要了?是不是又等我罵你?”
祁琬卿對著蕭楚衡笑,然而蕭楚衡雖嘴上責備著,但出口的語氣卻是溫柔異常。
祁琬卿伸手去扯蕭楚衡的衣袖:“大師兄最疼琬兒,才不會罵琬兒的。”
蕭楚衡無奈,祁琬卿的手觸到他的手背,冰涼的指尖讓他微微蹙眉,然後很自然的將祁琬卿的手收進自己的披風裡:“拿你沒辦法。”
蕭楚衡這話不假,祁琬卿如今是縹緲峰的團寵,是寶貝。
半晌,蕭楚衡終是開口:“琬兒,有件事我要和你提前說清楚。”
祁琬卿好奇:“什麼事?”
“是……六師弟。”
蕭楚衡與玄澈是一個師父,同門師兄弟。
一聽到玄澈的名字,祁琬卿心頭一跳:“他……他怎麼了?”
“六師弟他……要娶太子妃了。”
“轟!”
祁琬卿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幸得蕭楚衡扶住她。
“師祖說先不讓我告訴你,可你既然要下山了,這件事情就早晚都會知道,所以我覺得還是告訴你為好。”
蕭楚衡看祁琬卿:“琬兒,此次我們回去怕是要經常與六師弟見面,如若你不願或者還沒想好的話,那大師兄可以安排你暫住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