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愣正著看著施文宣:“什麼叫做只能看造化?你不是很有把握嗎?”
“如果一直按照我和師父的辦法去服藥的話,琬兒的身子不會出現這麼大的虧空,但是在這之前琬兒一直都在給殿下施針療傷,藥物又沒有服用到一定時候,所以她的身子承受不住這麼霸道的毒。”
“哐啷”一聲,玄澈有些站不住腳,身子晃盪了幾下撞到一邊的桌上。
“琬兒臨走之前還再三交代著殿下一定要處理好林家的事情。”
“呵……”
玄澈一聲輕笑:“這個丫頭想來都已經想到了我會如此做,所以才會有此囑託。”
“殿下所言不差,琬兒說她一定會挺過去,所以殿下千萬不能因為她離開的事情受到影響。”
話是如此說沒錯,但是玄澈那雙手死死地抓著桌角,已然是顯示出來他此刻的心情。
“琬兒可還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嗎?”
施文宣略想了想:“對了,琬兒似乎是交給師父一封信。”
“信?”
玄澈有些迫不及待,起身就要出門。
“就知道你這小子等不及,你給我趕緊躺回去,不然我就不把信給你。”
長公主從門外走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藥:“聽話,趕緊躺回去,你如果此時不好好休養身體,那你怎麼對得起琬兒拼了死的也要救你?”
玄澈雖然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但是一看他的狀態就知道體內的毒已經解了,此刻不過是因為身子發虛而已。
“姑母,琬兒留下的那封信是給侄兒的嗎?”
長公主看著玄澈:“我說的話沒有聽到是不是?趕緊躺回去然後乖乖把藥吃了,如若不然的話我是斷不會把琬兒的信給你看。”
玄澈一聽這話,趕忙又回身躺回到床上。
更是一把拿過長公主手裡的藥管,根本不用人去喂,幾口便將那藥湯吞下了肚。
“姑母,現下可以將信給我了吧?”
長公主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伸手將一封信遞給玄澈。
玄澈雙手顫抖的把信開啟,卻發現那信裡面只是簡單明瞭的幾句話,但是卻是直接戳進了玄澈的心頭。
“展信悅,深夜凝眸,臨行之前,琬兒突然發現有千千萬萬句心裡話想要說與殿下,可卻不知殿下何時會醒來,但琬兒深知在殿下醒來時,已經又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太子儲君。”
“只是琬兒暫時沒有辦法繼續陪在殿下身邊,如今琬兒一人隻身前往,為的是破一個謎,解一樁事,還望殿下千千萬萬要保重身體,待琬兒歸來時,方可親自為殿下一解困擾殿下許久的心結。”
讀完了信,玄澈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摺好放在枕頭底下,臉上卻是難掩悲傷之情。
“澈兒,其實姑母一直都想與你說,你與琬兒之間的感情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梳理的,正如最開始你想解除這門婚約,到後面琬兒又想解除婚約,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兜兜轉轉,其實像現在這般各自冷靜也是好的。”
玄澈微微搖了搖頭:“如果她好好的,即便是不嫁給我又如何?至少我還能看到她活蹦亂跳的在我面前。”
“琬兒只是去療傷了,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
“我曾經以為她有萬般的對不起我,在她陪在我身邊時,我竟是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長公主心疼祁琬卿,可也心疼自己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