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祁琬卿的神情不好看,雖說這府邸上已經撤換了不少人,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可玄澈突然發病,這絕不可能是正常現象。
若不是正常,那就是有人在玄澈的日常用品上動了手腳。
能會是誰?
如今這裡上上下下都是長公主和玄澈的人,如果真的是在人上出了問題,那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琬兒,咱們讓殿下躺下來,我再給殿下看看。”
施文宣過來,幫著祁琬卿把玄澈放躺下來,然後又仔仔細細地給玄澈檢查了一遍。
“師兄,怎麼樣?”
“別擔心,殿下雖然脈象微弱,但卻很平穩,毒發之後現在已經趨於平穩。”
“那是何意?是說殿下沒事了?”
施文宣搖頭:“只是穩定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們必須要馬上解毒,不然這蠱毒就會繼續惡化。”
祁琬卿心頭狠狠揪著,無奈之下也只能懵懵地點頭:“好,好好,解毒,我們解毒。”
說著,祁琬卿坐在玄澈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眼睛裡滿滿都是心疼。
“殿下再等等,等薛燃回來就好了,殿下,咱們再等等好不好?”
祁琬卿一手握住玄澈的一隻手,希望他能感應的到。
施文宣走過去安撫地拍了拍祁琬卿的肩頭:“琬兒你放心,解了毒之後,日後若是那林蓉蓉敢找你麻煩或者殿下對你不好,師兄我絕不饒他們。”
祁琬卿現在沒心思想這個,她無力地靠在施文宣腰側,眼睛只盯盯地看著玄澈。
外廳突然傳來腳步聲,祁琬卿猛地起身:“是薛燃回來了嗎?”
薛燃神色匆匆地進屋:“郡主,是屬下。”
祁琬卿看了看他的身後:“人呢?”
薛燃一頓:“回郡主,屬下辦事不利,沒有把林姑娘請來。”
這個結果在祁琬卿的意料之中,畢竟林家如今已經與平時不同,林蓉蓉現在也與玄澈關係不大,若是林家不肯讓林蓉蓉來也是有可能的。
她回頭看著床上昏迷的玄澈,心裡不是滋味。
抬頭又看薛燃:“可見到林墨了嗎?”
“回郡主,沒見到林公子和林郡守,只有林夫人和林姑娘在。”
祁琬卿微愣:“那是林蓉蓉她自己不願來?”
薛燃搖頭:“那林姑娘說,若是想讓她來給殿下解毒也可以,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需要郡主親自去請,還要對她三拜九叩,並且免了林家的一切刑罰,恢復林家郡守的職位,還有……”
“還有?”
“是,解了毒之後,她要做太子嫡妃,郡主只能做側妃。”
“她做夢!”
施文宣第一個反對,本來接受林蓉蓉給玄澈治病已經是他百般退讓了,如今竟然還要讓祁琬卿親自去請,對她三拜九扣?
“琬兒,那林蓉蓉一門心思要嫁給殿下,我就不信她能眼睜睜看著殿下喪命?”
祁琬卿沒說話,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琬兒,林蓉蓉擺明了這是在拿捏我們,這一次不止是殿下,讓你對她拜叩,豈不是連師父都不放在眼裡?”
施文宣所說的祁琬卿又何嘗不知,可現在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看著床上的玄澈,祁琬卿心裡刀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