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這一覺睡的很沉,她半夜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是在玄澈的床上,而玄澈也躺在她身邊。
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玄澈這一次沒碰她,只是和衣躺在她身側安靜地睡著。
祁琬卿怕黑,所以玄澈屋子裡的燭火還留了一盞。
藉著微弱的光,祁琬卿看著玄澈,鹿竹說過他最近經常休息不好,自從他們兩個上次鬧了那個事情之後,玄澈基本都睡的很少,且睡眠很淺。
祁琬卿有些痛恨自己了,她就是太倔強又太糾結,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不是她心裡的玄澈,所以打著不愛他的名義要讓他解除婚約。
可是這般做,是不是又重蹈了上一世的悲劇?
玄澈的眉心是微微蹙著的,不知道是不是夢裡又在想什麼難解決的事情,祁琬卿心裡一陣莫名心疼。
抬手輕輕撫上玄澈的臉,玄澈微微動了動,感應到身邊的人,翻身把人攬進懷裡:“琬兒別鬧,再睡會。”
熟悉的氣息湧上來,祁琬卿感覺自己又有些困了,許是在玄澈身邊莫名的安心,所以她閉了眼便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時間有點久,等祁琬卿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鹿竹,什麼時辰了?”
鹿竹從外間進來:“郡主,已經快午時了。”
“午時?”
祁琬卿一驚,趕緊從床上起身:“我怎麼睡到這個時辰?快,我得趕緊去林府。”
“郡主不用急,上午的時候施公子已經去看過了,況且林府現在有醫師在,林公子沒事的。”
“我師兄去過了?”
“是,一早就去過了,現在已經回來了,在殿下書房呢。”
“書房?”
“是,郡主今日沒什麼事情,要去書房看看嗎?”
鹿竹其實從心裡往外是想讓祁琬卿和玄澈和好的,這兩個人門當戶對的,總鬧什麼呢?
上次眼看著就成了好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個人就鬧掰了。
“對,要去書房的,還有些事情要跟殿下和師兄說。”
“好,那奴婢幫郡主梳洗之後咱們就過去。”
鹿竹手腳麻利,和祁琬卿兩個人匆匆洗漱了之後便趕緊往玄澈的書房趕去。
書房裡。
“你是說那毒針根本沒有解藥?”
施文宣點頭:“林公子親口對我說的。”
“他如何知曉?”
“殿下可還記得前幾日林夫人和林姑娘來過,那日她們在小師妹的院子裡,不知怎麼的他就聽到了母女倆的談話,說是毒藥無解。”
玄澈心裡盤算了幾分:“若是如此,那琬兒該怎麼辦?林墨的毒若是治不好,琬兒一定會內疚難過一輩子的。”
施文宣搖頭:“說是毒藥無解我是不信的,天下之物相生相剋,只可能解藥極為難配製,但不可能無解。”
玄澈心裡又開始擔心,祁琬卿一心要給林墨解毒,如果那毒無解又或者極難找到解藥,那祁琬卿豈不是很難?
“不過你也別擔心,暫時還沒事的,那林公子剛中毒的時候琬兒給他服了解毒丸,雖說不能直接解毒,但也抑制住了一部分毒性,不會那麼快毒發,我們還有時間。”
玄澈點頭:“那就好,那這段日子你多幫幫她。”
施文宣看著玄澈:“那你呢?我可以去幫琬兒,那你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