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一臉怒容,語氣裡面也帶著別人從未聽到過的威嚴和憤怒。
即便是站在門外的祁琬卿都有些詫異,若不是今日親耳聽到,她會一直以為這林夫人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可如今這般看來倒不像是這麼簡單。
“罷了,這件事情你先壓下來不要對任何人說,但是我不管你有什麼辦法,必須要找到解藥,你弟弟的毒一定要解。”
“可是母親,如果要是找不到怎麼辦?我方才聽著那兩個侍女說,阿弟的毒可能更嚴重了。”
林蓉蓉一邊說著,聲音裡面還帶了哭腔:“到底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這毒怎麼還會弄到母親的身上?如若不是如此的話,阿弟身上的毒是可以解的。”
“現在說這麼多還有什麼用?至少長寧郡主現在還在給你阿弟治病,我聽說長寧郡主師承長公主殿下,或許她會有辦法。”
“可那毒極其可怕,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根本就治不好。”
“這你怕什麼?現在又不是你在治病,而是長寧郡主在治病,到頭來治好治不好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一直在門外聽著的祁琬卿微微勾了勾唇,鹿竹看向她,面色十分難看。
這林家的兩個人,擺明了就是在拿祁琬卿當擋箭牌。
眼見屋子裡的談話差不多了,祁琬卿朝著鹿竹使了個眼色,鹿竹心領神會,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
屋子裡的談話聲戛然而止,鹿竹開口道:“林夫人林姑娘,我們家郡主回來了。”
門被人從裡間開啟,林夫人一臉慈愛的笑,朝著祁琬卿深施一禮:“這麼晚還來打擾郡主是我們的不是。”
祁琬卿抬步走進屋子:“夫人這話可是見外了,我知您是擔心林公子,這麼晚了,林夫人和林姑娘就歇在這兒吧。”
“這怎麼好打擾郡主?”
祁琬卿臉上帶著笑,她輕輕搖了搖頭:“這不打擾的,這院子裡面空房間很多,二位如若不嫌棄就留下吧。”
“既是如此,那就叨擾郡主了。”
“鹿竹,帶人去給林夫人和林姑娘安排住處。”
“是。”
鹿竹應完了祁琬卿的話,轉身便引著林夫人和林蓉蓉出門:“二位隨我來吧。”
鹿竹自稱的是我,而不是奴婢。
也就是說,鹿竹已經在這裡就跟林夫人和林蓉蓉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她身為一個侍女,都要比林夫人和那林蓉蓉的身份高上許多。
可也沒辦法,祁琬卿的身份擺在那裡,林夫人和林蓉蓉即便是心裡再不高興也不能夠表現出來。
她們兩個人跟著鹿竹離開,屋子裡面只剩下祁琬卿一個人,祁琬卿轉頭看了看林墨休息的方向,不由得輕嘆一聲。
可她轉身剛要走,卻從林墨的屋子裡面傳來一聲細微的磕碰聲。
祁琬卿一愣,隨即便抬步就往林墨的房間裡去。
伸手推開門,正巧就看到林墨慌張的往自己的床上去。
“林公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