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床邊,玄澈正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床邊坐著施文宣。
“師兄,怎麼樣?”
施文宣的手搭在玄澈的手腕上:“脈象還算正常。”
“那怎會吐血暈倒?白日裡不是還好好的?”
“許是……最近事情冗雜,殿下又有傷在身,一時急火攻心才如此。”
祁琬卿回頭看薛燃:“殿下暈倒多久了?”
“呃……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
祁琬卿一臉震驚,薛燃眨了眨眼睛:“或、或許……半個時辰?”
“咳!”
施文宣一聲輕咳:“那個……琬兒先別管其他了,殿下如此可能也是心力交瘁,我想過一會就好了,要不……琬兒在這陪陪殿下?”
祁琬卿面色嚴肅,她看了一眼施文宣:“殿下當真沒事?”
“師兄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真的沒事。”
“那為何到現在人還不醒?”
“這……”
施文宣正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突然祁琬卿轉身從箱子裡取出銀針:“罷了,要不我殿下施針試試吧。”
薛燃一愣:“郡主要、要施針?”
“是。”
“這……這會不會對殿下有什麼不好?”
祁琬卿隨手摸出最大號的一根針:“能有什麼不好?殿下是病了,這扎針是治病的。”
“那?如果這針紮在健康的人身上會怎麼樣?”
薛燃實在擔心,生怕玄澈被扎出毛病。
“健康的人為什麼會被扎針?誰會有這麼無聊?”
祁琬卿的聲音大了一些,話落,只見她舉著那根又大又粗的針就往玄澈身上招呼。
“等一下。”
薛燃額角滴下一滴汗珠:“郡、郡主,要不……換一根小一點的針?”
“薛燃,你是不信我?”
“屬下不敢,屬下的意思是,要不?要不咱們再等等?萬一一會殿下自己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