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沒轉頭,始終背對著玄澈:“林公子救了我,他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更何況那金針有毒,我不能不管他。”
“可是……”
祁琬卿心裡莫名煩躁,這件事情玄澈有什麼資格管她?
想到此,她小性子一甩,也不等玄澈把話說完抬步就往外走。
“祁琬卿!”
祁琬卿心裡堵著氣,對身後暴躁的玄澈絲毫不管。
“行了,她這一晚上受的委屈還不夠多嗎?你還讓她如何?”
施文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玄澈身後。
玄澈回頭:“你怎麼才過來?”
施文宣蹙眉:“不是殿下您讓我去配藥的嗎?這會又怪上我了?”
玄澈心頭髮堵:“薛燃,找人盯著那個林墨。”
“是。”
施文宣無奈:“殿下找人盯著林墨,那就是盯著琬兒,就不怕琬兒生氣嗎?”
“本殿管不得那麼多,只知道那林墨對她居心不良,偏她還硬往人家跟前湊,還帶回自己的院子,她祁琬卿當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份當回事嗎?”
玄澈說著,突然頓了頓,然後轉頭看向施文宣:“這治傷解毒……會有肢體接觸嗎?”
施文宣挑眉:“醫者醫病,肢體接觸什麼的肯定會有,如果嚴重的話,或許還會脫衣服。”
玄澈心頭一驚:“脫衣服?解毒要脫衣服?”
“殿下何不想想自己?之前殿下受傷的時候琬兒是如何給殿下換藥的?”
玄澈眸色一暗,那林墨看到祁琬卿時的眼神都能滴出水,他是男人,怎會不懂?
“不成,明日我便讓姑母送幾個醫師過來。”
“長公主手下的醫師醫術高明的除了我便是鹿竹,殿下要找誰?”
玄澈咬牙切齒地看著施文宣:“施文宣,那可是你師妹,你眼看著她這般放肆不管?”
施文宣無奈地看著玄澈:“恕我直言,我覺得琬兒做的沒錯。”
“你什麼意思?”
“琬兒除去郡主和你未來太子妃這兩個身份之外,她還是焚月山莊的少主,太子殿下不會不知焚月山莊存在的意義,祁琬卿,她註定了不會像普通女子那般甘於後院爭寵。”
聽了施文宣的話,玄澈突然就沒了聲音,對啊,在祁琬卿的心裡,操心百姓的事甚至多於他這個一國儲君。
“所以,林墨捨身救了琬兒,琬兒是一定要管他的,更何況還是九公主傷的人,如果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皇室如何跟林家交待?”
其實這些事情玄澈又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