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方才也沒有準備,被玄澈那麼一推,後腰磕在桌角,眼睛裡一下就泛了淚花。
那湯汁也濺到她手上,迅速燙起了一片紅。
薛焰和薛燃都在外廳,聽到聲音趕忙進來,薛燃看了看地上,低頭進來打算收拾。
“滾出去!”
玄澈發火了。
薛燃面色一驚,隨即看向祁琬卿的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祁琬卿被撞的不輕,後腰疼得她動不了。
玄澈看了她片刻,抬步走到祁琬卿身旁,大手一下子撫上祁琬卿腰身,單臂將人撈進自己懷裡。
他唇角帶著笑,可那笑裡卻看不到任何感情。
那神情裡滿是輕蔑,似乎……還帶了幾分恨意。
祁琬卿渾身輕顫,這樣的玄澈她從前見過,在戰場上,亦或是面對他的仇敵時方才如此。
“疼嗎?”
玄澈身子前傾,祁琬卿往後仰著身子想躲開,可玄澈手勁很大,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本殿問你話呢?疼嗎?”
祁琬卿沒回答,只抬手去推玄澈:“殿下放開我。”
“為何要放開?郡主深夜至此不就是來與本殿溫存的嗎?”
祁琬卿一怔,隨即推搡玄澈的手上更用了些力氣:“放手。”
可玄澈卻仍舊不肯放手,他攬著祁琬卿,另一隻手抬起來輕輕描摹著祁琬卿的眉眼:“這張臉可真美。”
不知怎的,平日裡甚是溫暖的手今日彷彿沒有溫度一般,祁琬卿只感覺後脊背一陣陣發涼。
那修長的手指彷彿靈蛇一般在臉上游走,祁琬卿甚至能感受到玄澈強壓的怒意。
忽然,玄澈低頭靠近祁琬卿的耳朵:“怎麼?昨天晚上我們的事情郡主都忘了?”
說著,玄澈猛地轉過祁琬卿的身子,讓她面對著床的方向,自己則是在她身後抱著她。
仍舊是唇靠近她耳側:“還記得嗎?就是昨晚,在那裡,郡主的樣子可好生讓人迷醉,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得了郡主的心,竟是能讓我們高高在上的長寧郡主如此……”
“夠了!”
祁琬卿猛地從玄澈懷裡掙脫出來,她喘氣有些急,像是嚇的,又像是生了氣。
然而玄澈卻仍舊嘴角噙著笑,他手臂一伸,拿過了桌子上的那枚髮簪。
“南疆進貢來的紅玉髓珠,一共只有五顆,本殿從父皇那裡討了三顆,全都嵌在這髮簪上,郡主覺得好看嗎?”
說著,玄澈把髮簪遞到祁琬卿面前,祁琬卿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點了點頭:“殿下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玄澈唇角笑意更深:“嘖,可惜啊,這麼好看的東西卻找不到合適它的主人。”
話音落,只見玄澈抬手一揚,“啪”地一聲髮簪落地,各色珠子散落一地。
“再好的東西,不屬於本殿的本殿也不會要,東西如此,人,也是如此!”
玄澈聲音冷漠至極,祁琬卿一顆心被狠狠地揪著,雖然她極力地忍著,但還是紅了眼眶:“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
“嘖……郡主真是長了一副好模樣,這般楚楚可憐可真是叫本殿動心。”